“你這是怎麼弄的?”衛逸吃驚地看著亓跡指關節上正在滲血的傷口。
“打楊明凱時傷的。”
“你打他幹嘛?”
“他罵你。”
“難怪他兩邊臉都腫了,我記得我明明只打了他半張臉。”衛逸說,“嘖,楊明凱的臉是砂紙嗎?能傷成這樣。”
“之後不還被你抓了嗎?”
衛逸眼尖地瞅見牆上幾點紅色。
“亓跡,你撒謊撒得挺6啊。”
亓跡快速回過頭看了一眼。
明明用海報遮住了怎麼會?
他低頭又看見了一張扭曲的人臉。
“本……本來都快好了,你一抓就成這樣了。”
“別狡辯,你現在解釋一下牆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的?”
“就我們吵架的那天。”亓跡越往後說聲音越小,“我就是……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傷害自己,你這叫自殘。”衛逸說,“亓跡,有句話我一直想說,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不去。”亓跡後退一步。
“為什麼啊,可以告訴我嗎?”衛逸問。
亓跡偏過頭。
“你要學會說出自己的想法,為什麼不去,告訴我好不好?”
“我,我能感覺出來自己有點心理問題,但這跟我去看醫生是兩碼事……”
“看醫生等同於給你打上了一個標簽,我明白,”衛逸替亓跡把話說完,亓跡點了點頭,衛逸繼續說,“但這個不是標簽,每個人都會這樣,只是程度不一樣懂嗎?”
“……嗯。”
“你爸媽是不是很忙?你叫他們回來一趟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我陪你去。”
“我不要人陪,我自己去。”
“亓跡。”衛逸看著他,“你在害怕。”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
“朋友?”衛逸眯起眼睛。
“不,不是嗎?”亓跡有點緊張。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朋友了?”
“……哦。”亓跡低下頭。
是啊,他在想什麼?和平分手都誰也不愛搭理誰呢,更何況他跟衛逸。
衛逸被亓跡氣笑了,他掐住亓跡的臉問:
“既然我不是朋友,那我是你的什麼?”
“同……同桌?”
“我都親你了,我是你什麼?你想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