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一點捨不得我嗎?
當亓跡聽到分手這個詞的時候,除了傷心,還有一點詭異的輕松感,就好像心髒上吊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一樣。
“你好啊小狗。”亓跡每次都會向狗打招呼,他把火腿腸掰成塊放在手心裡,狗埋頭苦吃,濕漉漉的鼻子時不時蹭過面板,狗吃到一半,突然沖旁邊叫了一聲。
亓跡順著狗的目光看過去,哦,是一隻貓。
狗歡呼雀躍地蹦噠到貓身邊,尾巴跟風扇似的轉個不停,貓夾起耳朵,嘭嘭兩拳揍上去。
亓跡把火腿腸放到地上,貓沒過來,亓跡只好後退了幾步,貓這才過來吃。
亓跡看著貓吃完,回到了白露家。
“衛逸回去了?”白露問。
“嗯。”亓跡問,“姐,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跟他說,他最好跟你分手,畢竟,同性戀對於這個社會還是……”
“我知道,姐。”
“你怪姐嗎?”
“我知道你擔心我。”亓跡搖了搖頭。
又不是因為白露衛逸才跟他分的,衛逸追到他了,也抱他親他了,或許正需要一個跟他分手的好時機,而白露正好給了而已。
“他跟你分手了?”白露問。
“嗯。”
“傷心嗎?”
“……”
“會好的。”白露搓了搓亓跡的胳膊。
“嗯。”
“唉,小悶葫蘆。”白露嘆了口氣。
亓跡笑了笑,進了臥室,他撲到床上。
假期他都是這麼過的,早早寫完作業,預習幾節新課,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因為沒消耗,吃得很少,白露總讓他多吃點,但他實在是吃不下。
亓跡把小毯子蓋在身上,一陣睏意襲來。
唉,怎麼這麼能睡?
亓跡有壞情緒時就會睡覺,他沒做過好夢,但夢裡的鬼啊怪啊都是假的,而現實不同,現實中,孤獨和悲傷是實打實的,還不如做夢,你追我趕的多刺激。
……
亓跡推著行李箱走進宿舍。
“嘿哥們,我叫楊明凱。你隔壁的,剛搬來。”走進來的男孩的眉眼間有點痞氣。
“我叫亓跡。”亓跡把行李箱推到桌子底下。
“加個好友吧,以後就是鄰居了。”楊明凱抬手摟住亓跡肩,亓跡閃開,楊明凱似乎察覺到了亓跡的不自在,抱歉地笑了笑。
亓跡不喜歡被人碰,也就白露能隨便碰他,還有衛逸,衛逸跟他不熟的時候就愛抱他,熟了後就越來越放肆了。
唉,為什麼突然想到衛逸了?
“嗯,你掃我還是我掃你?”亓跡掏出手機。
“你掃我吧,我已經把二維碼放出來了。”
“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