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亓跡小聲說,“我沒有,我看懂了才……”
“撒謊!這是大孩子的題你怎麼可能看懂?你這個騙子!壞蛋!”
亓跡沉默地把本子放在桌上,走進房間時白露看見他抹了把臉,相似的事發生了很多次,每次亓跡哭完後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叫她姐姐。
白露曾經越討厭亓跡,現在就越心疼他。
“我當然想過,這些壓力我會跟他一起承擔。”
“但我不想。”白露沉默片刻,說,“我想彌補他,我恨以前自己身為姐姐卻這麼不懂事,沒多疼疼我弟。”
“我知道。”
“他給你說過?”白露詫異道。
“嗯,亓跡說他跟你以前關系不好,他覺得你可能是討厭他佔了一部分你爸爸媽媽的愛。”
“哪是啊,我爸媽對他的關注遠沒有對我的多,以前出去玩都把他忘在家裡過。”白露說。
“不過他能給你說這些我還驚訝的,我弟他從小警惕性就高,剛才竟然讓你抱著他睡覺。”
“其實是亓跡他一直往後縮離我越來越遠我才把他抱住的。”衛逸說。
“哦……他這應該是在保護自己吧?但他有個毛病,就是你一對他好他就會處處想著你,處處慣著你。”白露笑了笑,突然問,“你呢?”
“我……”衛逸剛想說話,但被白露打斷。
“衛逸,你如果現在去和亓跡提分手,他不會拒絕。”
“我不會跟亓跡分手,亓跡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我對我弟還算了解,他不會對你說這個,我就替他說了,你若真的喜歡我弟,你就應該趁他還沒有陷的太深時離開,別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
“呵,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離開?我說喜歡我就會一直喜歡。”
“不是我認為,是亓跡認為,這小子會藏事得很,嘴還硬。”白露說。
衛逸攥緊拳頭。
“好好想想吧,衛逸。”白露拍了拍衛逸的肩膀,沖臥室喊,“亓跡,你幫姐看看哪個耳釘好看!”
“談完了?”亓跡走出來。
衛逸嗯了一聲。
“談戀愛開開心心的啊,要講究隨心所欲。”白露說。
亓跡笑了笑。
衛逸看著白露倒出來一堆耳釘,拿了一個心形的給亓跡戴上。
“你竟然有耳洞?”衛逸吃驚地說。
亓跡的耳洞打在右耳耳骨上,他的外耳廓比較卷,所以衛逸一直沒發現。
“嗯,姐去打耳洞的時候讓我也打一個。”亓跡說。
“我也想打一個。”衛逸想打在左耳,跟亓跡同樣的位置。
“不了吧,你那麼怕疼,摔一下喊叫得跟骨裂了一樣。”
“你陪我我就不疼了。”
一旁的白露噗嗤一聲笑出來。
從白露家走出來,亓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