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我睡不著。”
“那我跟你一起睡吧。”
“你不是不困嗎?”亓跡問。
“醞釀一下可能就困了。”衛逸說。
“我再去拿一個毯子。”
“我不想跟你分開蓋。”
“這個毯子太小了。”亓跡說。
“是不是不夠蓋耳朵了?”衛逸笑著問。
“……嗯。”亓跡覺得有點丟人。
“不用拿,我用手給你蓋。”
亓跡點點頭。
衛逸並沒有醞釀出睡意,只能看男朋友打發時間。
亓跡睡著的樣子很好玩,手放在枕邊,跟鼻尖剛好挨著,衛逸發現亓跡的睫毛其實很長,但因為不翹,所以睜著眼睛時看不出來。
衛逸忍不住用手指撥弄,突然亓跡眉毛皺了一下,他還以為把人弄醒了,但亓跡只是往後面蹭了蹭。
衛逸鬆了一口氣。
房間裡很安靜,光線也暗,衛逸也漸漸伴著亓跡平穩的呼吸聲睡著了。
“媽的我耳釘呢?”白露嘟囔,她把梳妝臺都翻遍了都沒找到裝耳釘的那個小盒子,在她準備趴地上看床底下時才想起上次收拾家裡順手放亓跡房間了。
白露進亓跡房間習慣性不敲門,她的乖乖小表弟連青春期少年的小秘密都沒有,更不會發生她一開門目擊頒獎典禮這種腳趾扣地的事,清心寡慾到白露都懷疑她姑生了個性冷淡。
“小跡跡你見……”
然後白露就看到她的乖乖小表弟現在毫無防備心地躺在一個男的懷裡睡覺,甚至還讓那男的跟個八爪魚一樣摟著他。
白露除了臥槽這兩個字,腦子裡沒任何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白露才回過神來,她轉頭要離開,結果腳趾撞到了床腳。
疼疼疼疼疼疼!
白露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地獄級別的疼痛,只能叫出聲。
“操啊……”
亓跡被吵醒,迷迷糊糊得坐了起來,然後惺忪的眼睛瞬間瞪圓。
“姐?!”
“……嗨。”白露表情扭曲地沖亓跡打招呼。
衛逸懷裡突然空了,皺著眉頭去尋人。
“再睡會兒……”
“睡你大爺!趕緊起來!”亓跡一把把衛逸拽起來。
亓跡覺得現在算是他十幾年來最尷尬的一次談話了。
“他是你男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