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衛逸伸手把亓跡勾進懷裡。
亓跡感覺衛逸抱得越來越緊,腦袋抬起來瞪了那個弄疼自己的家夥一眼。
人對可愛的東西總是有點破壞欲,衛逸也一樣,他現在很想咬亓跡,最好把他咬哭,然後吞進自己身體裡。
衛逸拼命忍住不把內心那齷齪的想法付諸實踐。
還是想咬。
亓跡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衛逸輕輕啃著,內心的不安竟被一口一口啃沒了。
“我捨不得你!”
“我知道,我也一樣,但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我們現在在機場!”亓跡壓著嗓子說。
衛逸全部體重都壓在亓跡身上,亓跡艱難地向前挪著。
“我不要我不要!你怎麼可以趕我走?”衛逸又順著亓跡往上爬了爬。
“我看不見路了,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下去!”
許多路人駐足觀看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離別戲碼。
衛逸不情不願地從亓跡身上跳下來。
“照顧好自己。”亓跡說。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唉,也不知道沒有我你晚上能不能睡著。”
“我們又不睡一塊兒。”
“我肯定睡不著了,我會很想你的,想得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天明。”衛逸說著還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戲精。”
“真的真的,你也一定要想我,你得早中晚給我請安。”
“會的會的,午安就算了,有時差,還有,請安這詞兒不是這麼用的,宮鬥劇少看點。”
“哦。”
“趕緊上飛機去。”
衛逸一步三回頭。
“我走了哦。”
“再見。”
“我走了。”
“拜拜。”
“我真走了。”
“別逼我踹你。”
“來,抱一個。”衛逸抱住亓跡,抬手擋住亓跡脖頸,悄悄勾起領子,然後張嘴。
“啊嘶!”亓跡捂住脖子。
“打個標記,提醒你在大洋彼岸還有一個——男朋友。”
“你往返太平洋800次我這印子都消不下去。”
衛逸腦袋搭在亓跡肩膀上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