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跟我聊聊?”衛逸說。
“你想聊什麼?”亓跡坐在衛逸旁邊。
“你剛才心情不好?”
“有點。”
“因為什麼,可以給我說說嘛?”
“不是重要的事。”亓跡拍了拍衛逸的肩膀。
他才不會告訴衛逸自己因為父母沒給他點贊這種幼稚的事而傷心呢。
“不是重要的事為什麼不能說啊?”衛逸問。
“今天太累了,睡覺。”
“你又轉移話題。”衛逸有點不滿地蹙眉。
“你怎麼了啊?”
“……亓跡,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心裡不好受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傾訴……”
“出來玩,說這些多掃興?”
“之前那幾次呢,你突然不理我我問你你不給我解釋,我什麼事都給你說,你呢?”衛逸提高音量。
“小點聲,其他人在睡覺,這酒店隔音不好。”亓跡還是那副表情,但眉眼間不帶笑了。
衛逸沒想到自己會被亓跡用這種眼神看著。
好像又回到了亓跡說“不熟”的時候,甚至更壞。
“我表情不太好看吧?”
“不……沒、沒有。”
“說出來也沒關系的,認識我的人基本都這麼說過。”
除了你。
亓跡從小就被一些親戚說長了一張冷冰冰的臉,還不愛笑,一點也不可愛,他試過將眼睛睜大讓自己看起來可愛一點,但她們又對舅媽說:
“看看看,說他幾句就瞪人,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咱們呢,沒孃的孩子就是沒家教,對他那麼好幹嘛,還指望他給你養老啊?”
但白露這時不會那麼討厭他了,她會啐一口,嘴一張,直戳中年婦女的心窩子,幾句話就讓那幾個女人氣歪了臉,然後轉過頭來罵他。
“你怎麼這麼窩囊!被人罵了都不知道還嘴!”
“謝謝姐姐。”亓跡小聲說。
“哼!”白露甩了甩頭發,“回家我媽肯定要打死我的,你得幫我,知道怎麼做嗎?”
“找舅舅,然後抱著你不讓舅媽打。”
“錢拿著給我買瓶可樂去。”
“嗯。”
“別聽那群老女人瞎講,真是的,懂不懂什麼叫酷?”白露說完又恨鐵不成鋼地打了亓跡一下,“但你這性格也忒軟了,一點都不酷!”
“嗯。”
“嗯嗯嗯!就知道嗯!”白露又打了亓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