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不是愛招事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今天心情實在不好,他可能就再認真說句對不起,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而且……
操你媽這個詞確實太過分了。
他不常說髒話,要說也是罵大爺的,今天是太激動才把最難聽的罵出來,這事也不全是那個老外沒事找事,他也有錯。
“抱歉,我不該這麼說你。”亓跡說,“這個詞我以後跟任何人都不會再說了。”
“沒關系。”老外這才放開他。
“我走了。”亓跡說。
“這附近有藥店嗎?”老外問。
“有,”亓跡想了想,說,“但不遠處有家診所,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行,謝謝了。”老外說。
“跟著我。”
老外跟上來,走了一段後主動搭話。
“我叫衛逸,保衛的衛,安逸的逸,你叫什麼名字?”
“亓跡。”
衛逸?是中文名嗎?亓跡想。
“整齊的齊嗎?”
“不是,是……呃……反正不是整齊的齊,跡是蹤跡的跡。”亓是個生僻字,亓跡頂著這個姓十幾年了都不知道亓這個字能組什麼詞。”
“你有多少歲了?我16,你看起來比我小好多。”衛逸問
“一樣。”
這16?
“你臉疼嗎?我剛才下手有點重。”
“不疼。”
這人怎麼話這麼多?長了幾條舌頭啊?
“亓跡你……”
“衛逸,你是哪國人?”亓跡打斷衛逸,然後問。
“中國人啊。”
“少數民族?”
“不是,中美混血,中國籍的。”
“哦。”
亓跡突然想起來什麼事,他開啟微信。
q:姐,舅媽在診所嗎?
白露:她出去買菜了。
q:我現在急需診所鑰匙
白露:正好我也要出去,等著。
亓跡把手機揣兜裡,和衛逸一起去診所門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