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方玥那邊聲音悠閑，聊起閑話，“我昨天打書書的電話他沒接，就打給你了。是我突然想起來他之前提前回國，我讓他幫我買的東西，我忘記帶走了，想叫他幫我寄過來。”
雲季青捕捉到關鍵資訊：“什麼提前回國？”
“就是書書開學的時候改了機票提前回來了呀，他沒告訴你呀？他不就是要提前回來見你的嘛，這孩子……”
聲音越來越遠，方玥後面在說什麼，雲季青已經聽不見了。
那個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實，被突然拖出來甩在他面前。
他聽從唐乘風的建議，不再深究答案，心裡也在告訴自己，時間對不上，晚上的時候何羽書在飛機上呢，不可能出現在酒吧。
雲季青腦子發懵，好半天才慢慢恢複聽力，方玥還在說著什麼，雲季青喉嚨哽住，咬著牙才問出來：“他提前幾天回來的？”
方玥話題早就轉走了，聽見問題還沒反應過來，想了想她答：“有個三四天吧，青青怎麼了？”
“沒事，姨我還有事先掛了。”
最後時間定在了週末，兩人這幾天忙著謀劃表白的事，都刻意沒有主動聯系雲季青，只告訴他週六要吃飯。
何羽書緊張了好幾天，週六早早起床，認真打扮了一番去宿舍找雲季青。
敲了門沒人開門，何羽書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去問唐乘風，兩人交換資訊，才發現昨天叫雲季青週六吃飯的訊息並沒有得到回複。
“他這麼早去做什麼了？”
唐乘風早起頭還有點懵，他搖搖頭回答：“不清楚，週四還在上課呢，而且他居然沒回我訊息。”
何羽書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打也沒接誒，怎麼還關機了？”唐乘風撓撓頭，“我幫你問問路教授吧。”
現在時間尚早，唐乘風也不好直接打擾，就和何羽書出門去吃早餐。
兩人吃完找了個咖啡店坐著，等到晚一些唐乘風給路韻打電話。
唐乘風問完，看著低頭發呆的何羽書，放下手機攥在手裡，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老師怎麼說？”
“她說……”唐乘風停頓一下，“季青他請假了，好像是出國了。”
何羽書猛地抬頭，眼眶已經紅了：“怎麼會？他不是說……”
“不是去留學，他說要去散心。”
何羽書不解又無能為力。
籌劃了那麼久的聚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主角沒法登場，唐乘風又一個個打電話告知他們取消了。
弄完一切再看萎靡的何羽書，唐乘風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
“季青之前問過我一個問題，說——「如果很重要的人做了一件不太好但又不知道真假的事，我會怎麼辦」，他說的是你嗎？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何羽書像是被點醒了，面色突然變得煞白。
見他反應，唐乘風就知道和他有關，於是試探道：“你說說看？”
“去年開學我提前回來了，沒告訴他。”
“這有什麼？”唐乘風撓撓頭，雲季青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我沒說完……”何羽書吸出一大口氣，才有力氣說完接下來的話，“他去接我前一天晚上在酒吧喝醉，被我撿屍了。”
“你你你……”唐乘風半天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瘋狂地抓頭發來緩解自己的生氣，“季青氣得連我的訊息都不回了，他不會以為我連這個都知道吧。”
他指了指何羽書，想罵人最後又忍住，他恨恨地放下手：“我要是知道這個，當初你是apha的事都不會幫你隱瞞！”
“你好自為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