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雲季青的所有衣物丟在床上，何羽書突然有些口渴。但是他不敢出去，只能跑去廁所接了兩口自來水漱口。
身上還是熱，何羽書洗了臉，撐在洗手臺喘氣。
敲門聲突然響起，何羽書高聲詢問。
“小羽，你開門吧。”
何羽書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乖寶寶劉海已經被水洗成一簇簇的了，眼睛紅紅的有紅血絲，嘴唇幹幹的，被水浸過也沒有好轉。
他顧不得狼狽的形象，跑去了門口，小心翼翼問：“你說什麼？”
雲季青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開口：“你開門，我陪著你，你會不會好過一點？”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何羽書不得不反複同他確認。
“廢話。”雲季青惱了一下，語氣懶洋洋的，“我又沒有在特殊期，我腦子很清醒。”
雲季青抱胸在門口站了兩分鐘，裡面居然又沒有動靜了。
這麼有毅力？
雲季青疑惑一瞬，都要以為何羽書不需要他了，正打算再敲門確認一下，門正好開啟。
何羽書手死死捏在門把上，問：“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哥哥？”
雲季青沒想到他沒穿上衣，飛快眨了好幾次眼，眼神從他腹肌上晃過，有些矜持地點了點頭。
雲季青在點頭的一瞬間，被何羽書拉進了門。
他心頭猛地一跳，卻只是被何羽書摟進了懷裡。
赤裸的懷抱熱度更明顯，雲季青愣了幾秒，抬手回抱他。
“哥哥，你打過抑制劑沒？”
“嗯……”
何羽書關了門，把他按在門邊，低頭看著他，貼近問：“可以嗎？”
雲季青輕輕摟著他，歪頭故意問：“什麼可以嗎？”
“可以親嗎？寶寶。”
一個曖昧期很尋常的稱呼，他叫出來卻特別勾人。
尤其是他灼熱的呼吸現在就打在雲季青臉側，吻隨時就會落下來，詢問似乎是多餘的。
但雲季青很受用。
“可以啊，可以。”雲季青重複兩遍，率先歪頭親上去。
何羽書為了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久前他還只能在暗處看著雲季青，現在這個人正抱著他，和他擁吻。
心理上的喜悅遠大於生理上的快感。所以他吻得很輕很小心，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在得到的那一刻格外珍惜。
“你身上……”雲季青腦子有點迷糊，可是薄荷的味道從鼻腔鑽入大腦，帶著些涼意，“資訊素味道好重。”
聞得他鼻子有點疼。
後面這句話太煞風景，雲季青忍著沒說。
“不舒服嗎？”何羽書立即停下來，剛剛洗過臉頭發上還掛著水，水滴順著臉落下，像是淚，“不舒服就離開吧，我可以的。”
“可以個屁。”雲季青摟著他脖子，把他往下壓，“我不可以。”
“笨蛋，我沒事。”雲季青把他濕掉的劉海捋上去，看著他因為漏出額頭突然淩厲的臉，笑著誇，“好帥呀小羽，下次穿西裝梳個背頭好不好？”
“好，你喜歡就好。”
不知是誰先動嘴，兩個人又吻到一起，資訊素纏繞在一起，甜味中和掉薄荷的刺激，整個屋子都是他們的味道。
雲季青聽見小魚在外面輕輕撓門，有些疑惑，偏了一下頭想躲開，被何羽書按了回去。
“先別管它，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