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哎呀，你這是好事將近了？”那婦人一臉姨母笑看著兩人。
雲季青被她的說話聲叫回神，把何羽書推開了讓他站好。
“沒呢，八字都沒一撇。”方玥帶著遺憾搖頭。
“那你可要催催了……”
婦人話說到一半被人叫走了，方玥笑著和她道別，換回頭來笑著看何羽書。
“這件衣服買下吧，正好下個月有重要場合。”方玥又看看雲季青，“青青這件也買下來。”
“姨……”
雲季青還沒來得及拒絕，方玥已經轉身去結賬了。
在商場逛過一圈，雲季青問方玥去哪，看一眼她發過來的地址，雲季青有一瞬疑惑：“遊樂園？”
“對啊，聽說那裡有摩天輪，我想去坐。”
雲季青點點頭，不疑有他。
遊樂園今天人不多，只排了兩分鐘的隊，三人便能進了。
雲季青上了太空艙，坐好了等著，就見方玥把何羽書推進來，揮手和他們說不想兩人打擾她，她要單獨坐一個。
何羽書似乎是被她這一出弄得有些懵，坐在對面許久沒說話。
一直到摩天輪轉過小半圈，可以看見城市的風景，何羽書才慢悠悠從椅子上挪動，說要和他坐一邊。
“不會影響平衡嗎？”
他問出這麼不相幹的問題，何羽書恨他不解風情：“不會的，我又不重。”
“哦……”雲季青偏頭看窗外。
摩天輪旋轉往上，放在身側的手被人勾了勾。
他生怕人發現不了似的，把雲季青手指捏在手裡玩。
“你知道嗎？”雲季青問，“太空艙裡都是你的味道。”
“真的嗎？”何羽書語氣惶恐，卻並沒有遠離他，“阿青有不舒服嗎？”
雲季青沒回答，又已經給出了答案。
“可以看看我嗎？”
雲季青轉回頭看著他，眼中閃動著疑惑。
“以前不懂的時候，我只以為你是我的哥哥，我想黏著你是應該的。”何羽書盯著他，“你走了之後一年我分化成了apha，我才知道那種感情不是對的。”
“阿青，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何羽書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我知道，你不用現在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