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季青回應他,話題卻已經偏移,“你把我手背上弄了好多泥巴。”
“那我等會兒幫你洗幹淨。”
“那倒是不用。”
陶泥在何羽書手上很快就成型了,雲季青不服氣,問他當時學了多久。
“一個月吧。”何羽書被雲季青的頭發掃到鼻子,下意識抬手擦了一下,擦完才意識到不對,“哥哥,你頭發有點長了。”
“笨蛋啊。”雲季青轉過頭笑他,“這怎麼能怪我的頭發。”
何羽書也不敢現在擦,怕弄得更亂:“沒有怪你,是有點長了。”
“你說留長點怎麼樣?我還沒留過長發呢。”雲季青站起身來,“站著別動,我幫你擦。”
何羽書看著他滿手的泥巴,覺得他說的「幫」非常不靠譜,但還是聽話的站在原地。
果然,雲季青不懷好意地伸出三根手指,在他臉上擦出三條胡須。
“小魚。”雲季青歪頭看著他笑。
“嗯?”何羽書答應完,才發現他喊的貓,“哥哥又捉弄我。”
“這樣你就可以給小魚當哥哥了。”
“那你是什麼?”
“我當然是它爸了。”
“那你不就……”何羽書氣惱,這輩分不就亂了!
“也是。”雲季青反應過來,笑個不停,“你去洗吧,等會兒泥幹在臉上了。”
雲季青又練習了一會兒,也給了陶泥一巴掌,把歪斜的杯身打凹進去一塊。
他站起身洗幹淨手,走去何羽書旁邊看他在做什麼。
屋外傾斜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光晃在他頭頂,把他發絲染成金色,手上的畫筆「刷刷」而過,一隻小貓在杯身上顯現。
“你在畫小魚嗎?”
“嗯,送給你的。”
“那你要不要給小魚捏一個碗呀?”雲季青笑,“我讓他認你做幹爹。”
“不要。”何羽書拒絕,說的卻不是不捏碗,“我才不要做幹爹,我要要把它爸追到手,當名正言順的爹。”
說不清此時是什麼感覺,雲季青心跳突然快起來,他說這話就好像他要追的人並不在現場,只是在給旁人說他在追人,可雲季青就是當事人。
給當事人說「我在追你誒」,效果近乎於直接表白。
“哦……”雲季青有些臉熱地移開視線,“那你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