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季青眼疾手快去扶碗，何羽書趕忙幫他拿走電腦，抽紙擦桌子。
桌子上的一疊紙張被打濕，何羽書把他們抖落開，看見一份申請表。
雲季青把碗放到別處，洗完手出來，看見何羽書拿著一張紙發呆。
“看什麼呢？”笑著走近看清內容，雲季青暗道不好，他都忘了這事了。
何羽書看看紙，又看看雲季青，問：“哥哥要出國嗎？”
“沒有，老路問我的意見，叫我打算去就填表交給她，我想了想沒打算去。”
“那怎麼不告訴我？”何羽書紅了眼眶。
“我……”
“打算獨自決定好就離開是嗎？”
“我沒想走。”雲季青按住他手想叫他冷靜。
“瞞著我不就是有想法嗎？怕我知道纏著你，不讓你去，影響你的判斷。”
淚水盈滿眼眶，何羽書瞪著眼不敢眨，“你又要離開，把我一個人丟下是嗎？”
“我沒有。”雲季青無奈，看著何羽書兩行淚滾落而下，又轉過頭不讓他看。
“我知道。”何羽書抽抽鼻子，“要是對哥哥未來有幫助，哥哥去就是了，我一個人也沒事的。”
“我在國外呆夠了，我不會去的。”
去當交換生對雲季青的提升並不大，他只思考了一天就已經不決定去了，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哄我的？”
“沒有。”雲季青拿過表，兩下撕碎，“我只是忘記丟了。”
何羽書還狐疑地看著他，對他很不放心的樣子。
雲季青氣笑了，抬手抹掉他的淚痕，哄道：“真的不去，不是答應過你以後都不會不管你的嘛。”
何羽書抿著唇，張開雙手：“抱。”
“就會胡鬧。”雲季青無奈，伸手抱住他。
何羽書身上熱烘烘的，抱起來很暖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薄荷味！
雲季青腦子一激靈，清新的味道從鼻腔進入，轉過大腦，像夏日跳入冷水池一樣舒爽。
“你腺體是不是好了？”
何羽書嚇得松開他，捂住後頸退後兩步：“真的嗎？哥哥你沒事吧？”
雲季青搖搖頭，沒敢說自己聞著還覺得挺香的。
“去醫院看看吧。”雲季青轉身收拾東西，“你也確實很久沒複查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