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書反應半天，才發現說的是自己。
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大聲回答：“老師，你坐在這兒你也會笑的。”
那老教授拉下老花鏡一看，確實也笑了：“坐的是小雲啊，難怪了。”
系裡的系花，路教授的寶貝疙瘩，系裡的每個老師都認識。
“那你也不能老笑，來回答下這個問題。”
雲季青偷偷把書推到他面前，手指給他點了點書的某一處，何羽書照著唸完，躲過這一劫。
“你笑什麼呢？”雲季青也好奇，他一坐下來就問道。
他們兩個又不是沒一起上過課，前兩個月雲季青還去過他們班呢。
“沒什麼啦，想到喜歡的人了。”
話題被輕描淡寫地揭過，沒一會兒何羽書就認真玩起了手機。
雲季青轉回頭想繼續聽課，腦子卻開始不受控制地亂想。
喜歡的人？
何羽書已經無數次提到他她了，可這個吸引他一直想念的人，雲季青卻一點頭緒也摸不到。
何羽書會不會也送他上課？
給他戴圍巾和手套？會不會給他也做好吃的？
雲季青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想這些，這不是他們好兄弟之間，互相關心照顧的正常行為嗎？
可是這真的正常嗎？
雲季青把手裡的書角都捏變形了，一點點回憶他們的相處，總覺得有些奇怪，可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
雲季青偷偷看了何羽書一眼，正巧和他對視上，他像傻小狗一樣樂一下，給雲季青也逗笑了。
“你樂什麼？”雲季青笑得沒空想別的了。
何羽書盯著他湊近了一些，說：“哥哥偷看我，被我發現了。”
“沒有偷看，我還不能看你了？”
“可以看可以看。”何羽書坐直了些，“哥哥想怎麼看都行。”
何羽書是那種很硬朗的長相，但他那雙狗狗眼中和了一些臉上的稜角，讓他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至少在雲季青面前是這樣的。
這讓雲季青時不時就會冒出「他很可愛」的念頭，就像現在。
他挺胸昂首還笑著等待檢閱的樣子，像一隻乖巧的薩摩耶。
“咳……”雲季青控制住想摸他頭的手，轉回視線說自己不看了。
“為什麼不看了？”何羽書趴過來，靠在桌子上看他，“為什麼不看了？我不好看嗎哥哥？”
“好看。”雲季青忍了又忍，他還把頭湊過來，這實在忍不住了。
雲季青伸手摸他頭，順滑的頭發從指尖劃過，雲季青忍不住揉了揉，把他頭發揉亂了一些。
何羽書舒服得眯起眼睛，他喜歡他哥摸他。
雲季青摸完了，拍拍他的頭，讓他坐好。
“哦……”
“中午想去吃什麼？”
“不知道，哥哥決定。”
“我們去巷子裡吃，他們家冬天有新菜。”
何羽書開心點頭，好耶，又是二人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