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書往前一步逼問他。他從宿舍出門到了圖書館，在圖書館剛坐下和孟蘭茹說了幾句話，看手機同意了唐乘風的好友申請，隨後和他打了電話。
才在圖書館坐了十多分鐘，他就離開了。雲季青不可能這麼碰巧，能在路上遇到他。
除非，雲季青從一開始就在跟著他。
“我……”雲季青頭腦飛速運轉組織語言，可無論怎麼說，都很奇怪。
他連說了幾個「我」，都說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只好破罐子破摔，說自己想來看看他喜歡的人什麼樣子。
“上次我就看見你們一起走了，你不告訴我，我好奇就想來看看。”
何羽書走到他面前站定，雲季青被迫抬起頭看他。
“真的嗎？”
“嗯……”
“哥哥真想知道，問我我就會說的。”
雲季青反駁道：“上次問你你就說謊了。”
“可是那天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獨自去了食堂，確實除了上課哪裡都沒去。”
雲季青被噎住，低下頭暗自懊惱。
何羽書輕輕笑了一聲，說他只是和孟蘭茹一起聊小組作業。
“哥哥明明見過她的，就是那天你介紹我認識的小組。”
雲季青回憶今天在圖書館看到的女生，確實見過。
何羽書伸手壓下他翹起的呆毛，說下次不要偷偷跟著他，要和他一起走。
“我沒有偷偷跟著。”尾隨這種事情說出來還是太丟人了，雲季青死不承認，“只是剛好遇到了。”
“哥哥很在意嗎？我喜歡的人是之前喜歡的，不是大學時候喜歡的，不是孟蘭茹。”
“高中時候嗎？”
何羽書想到高一時候自己第一次在雲季青床上做的事，輕輕「嗯」了一聲。
確實是高中沒錯。
雲季青還是有點在意，抬頭的時候磕到了何羽書下巴，聽見他小聲痛呼，才發覺兩人的距離已經這麼近了。
“撞疼了嗎？”雲季青摸了摸自己腦袋，說他湊這麼近幹什麼。
何羽書揉了揉下巴，目光沉沉盯著他道：“哥哥還說我騙人，其實自己才是那個謊話連篇的人，每次都是我逼問，才會施捨我一點真話。”
“我哪有。”
“沒有嗎？那你說到底為什麼跟著我？”
雲季青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最後只說了一句不知道。
他也有點迷糊了，好像這幾天何羽書不來找他，他有點丟失目標。
唐乘風走後他獨自坐在窗邊，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見了何羽書，他幾乎是下意識走下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偷偷跟著何羽書到了圖書館。
之後何羽書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圖書館，他已經沒打算跟著了，可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還是跟了上來。
“算了。”何羽書心情已經好了不少，或許情況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不知道就算了，哥哥肯定是因為太關心我才會這樣的。”
雲季青不經思考地點頭。
“走吧，我們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