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竹馬
雲季青最近在躲著誰。
何羽書明顯能感覺到，直到這天賀南尋迎面走來，何羽書已經看到他了，雲季青卻停了腳步似乎想轉身跑開。
“學長。”
聽見賀南尋叫他，雲季青知道避無可避，才抬頭假裝剛看見他，和他打招呼。
“南尋啊，好巧。”
“不巧，我是特地來等學長的。”
“啊，有什麼事嗎？”
“我下個月想參加省區比賽，學長有時間指導我一下嗎？”
對上賀南尋充滿希冀的眼神，雲季青都不忍拒絕，可時機實在不對：“抱歉啊，我給小羽做了指導，雖然賽道不一樣，但可能不太合適，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這樣啊，沒事的沒事的。”
“你導師最近……”
“哦，老師最近忙一個課題呢，時間沒那麼多。”賀南尋回答得很急，事實上他導師閑著呢，來找雲季青，只是因為他想創造機會，“那我不打擾了，學長再見！”
他走後雲季青都鬆了一口氣。
何羽書垂眸盯著雲季青側顏，問他在怕賀南尋嗎。
“不知道。”雲季青嘆氣，“我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以前拒絕別人，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何羽書感覺有點不妙，他裝作開玩笑的語氣問：“哥哥不會是喜歡他吧？”
雲季青似乎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幾秒鐘後搖頭。
“不是喜歡。”雲季青肯定道。
是真心讓他有了負擔，以往隨口便能說出口的話。如今要經過一番思考才能說出來，唯恐傷到對方。
“哥哥不用擔心，被拒絕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現在表白，也會被拒絕的，但這沒什麼，對我和對方都只是一段生活的插曲。”
“那你被拒絕之後會做什麼？”
“繼續暗戀唄。”
雲季青皺眉，這才是他擔心的地方。以往那些人被拒絕之後，說不定過幾個小時就會有新目標，可真正的喜歡，似乎有些一根筋。
“哥哥把感情想得太簡單了。”何羽書笑道，“像哥哥這樣的，暗戀是很平常的，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連站到你跟前的勇氣都沒有。”
雲季青被他說不懂，有些不服氣地看他，問：“你很懂嗎？”
“起碼我很有暗戀的經驗。”
“連表白都不敢，不知道在驕傲什麼。”雲季青說完就加快腳步，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何羽書盯著他背影有些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