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書低著頭，眼眶有些泛紅，是班上同學從未見過的柔弱姿態，小組幾人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腦子裡不約而同冒出兩個字：裝貨。
他說話也很小聲，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我知道哥哥是不喜歡被別人管著，可我不是想管著哥哥……”
“我知道。”雲季青手從他發有喜歡的人，你可以去追他，試一試，萬一呢。”
“嗯……”何羽書偷偷看了他一眼，狠狠點頭。
“那麼……”雲季青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咬著牙問，“這就是你說的，班上同學排擠你嗎？我看是你排擠全班同學吧。”
只一句話就將形勢調轉，現在何羽書成了理虧的一方。
“唔……”何羽書輕輕哼一聲，這一聲像小狗嗚咽，他摸了摸耳朵被雲季青碰過的地方，爭辯道：“但是是事實啊。”
雲季青嘆一口氣，撐著下巴思考道：“你說你隨誰呢？阿姨性格不是很隨和嘛。”
“我也很隨和啊。”
“你們覺得呢？”雲季青知道前面幾個人一直在聽，問他們的看法。
幾個人連連擺頭。
“你看，你被全票否決了。”雲季青攤手，有些無奈，“這次和別人好好相處知道嗎？你們幾個，應該不會不按時完成作業吧？”
“不會的不會的。”剛剛學何羽書的那位立馬轉過頭來，舉起手發誓，“雲學長，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我們也會的！”幾位紛紛點頭附和。
“那就好。”
第二節課雲季青也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坐在何羽書旁邊，陪他一起上課。
何羽書這節課沒怎麼在聽，一直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雲季青好奇湊過去，看他在幹嘛。
只一會兒，雲季青覺得眼前的建模有些熟悉感。
“哥哥看出來了吧？”感受到雲季青的靠近，何羽書聞到了若有似無的桂花香，“是仿照哥哥參賽作品做的。”
雲季青點點頭，摸上他的滑鼠看了幾處細節，誇道：“做得很不錯誒，我記得大一的各系比賽集中在下個月，你要去參加嗎？”
得了誇獎，何羽書笑起來，不過聽見比賽，他搖了搖頭，說：“我做著玩的，自己沒有想法的，用哥哥的作品會被人說抄襲的。”
“我可以幫你做一個新的呀。”
“真的嗎？謝謝哥哥。”何羽書對比賽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若是能得到雲季青的「貼身指導」，他願意參加一百個比賽。
“是高中的時候……在學這個嗎？”說到那段他缺席的時光，雲季青還有些不好意思。
“嗯。高二的時候想好了學什麼專業，媽媽就有在幫我請老師了。”
“上高中就打算回來上學了嗎？”
何羽書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怨，說：“是啊，不然哥哥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呢。”
這句話很陰陽怪氣，可其中更多的是委屈，雲季青不知道怎麼回複，正好下課鈴聲敲響，解決了他的困難。
何羽書收拾好電腦，跟著雲季青一起走出教室。走廊上，陽光灑在地板上，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哥哥什麼時候回老家？我有點想雲姨了。”
“下個月吧。”雲季青腳步頓了一下，望向遠方家的方向，“下個月是媽媽的生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