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摟著雲季青的腰想把他往床上帶，還沒離開門邊，就有敲門聲響起。
外面傳來何羽書的聲音：“雲哥，我想去買些東西，我找不到路。”
雲季青要推開方瑞，被他拽了一下。
“別管他。”方瑞貼著雲季青親，不讓他離開。
雲季青沒理他，加大力度把他推開，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啟了門。
雲季青看著門口高出他一個頭的鄰家弟弟，笑起來：“你要去買什麼？走吧。”
“哥，他是？”何羽書沒想到，門裡除了雲季青，還有一個看起來一臉欲求不滿的男人，此時走出來正惡狠狠瞪著他。
“我男朋友，下次介紹你們認識。”雲季青說著把方瑞往屋外推，“出去。”
“哦……”
“走吧。”雲季青鎖上門，招呼何羽書。
何羽書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方瑞，這會兒見雲季青沒有帶著他的意思，立即沖他挑釁地笑了笑，故意問：“這位哥哥不一起去嗎？”
雲季青看了方瑞一眼，不解的說了一句他去幹什麼。
方瑞咬著後槽牙瞪他，但因為身高不夠，氣勢上弱了不少。
“我就不去了，下次代表季青請你吃飯。”方瑞重音咬在「季青」兩個字上宣誓主權。
何羽書只陰測測看了他一眼，轉頭又切換成陽光模式喊著「雲哥」快步跟上雲季青。
雲季青當了一回導遊，帶他把學校裡四處都轉了個遍，買完要買的東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店鋪紛紛亮起了霓虹燈，兩人站在街邊，手裡都提滿了袋子。雲季青把東西放下，捏捏發酸的手指。
知道他需要休息，何羽書主動問：“雲哥，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都行，你剛來，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吃那個吧。”何羽書指著街口招牌最亮，閃著五顏六色燈的那家，他剛剛老遠就聞到了香味。
“行。”
暖和的丸子下肚，雲季青舒服得撥出一口氣，才意識到自己在酒吧呆久了，已經許久沒吃這種富有人間煙火氣的食物了。
“哥，這個。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吃。”何羽書把一顆牛肉丸夾進雲季青碗裡。
“嗯……”說到以前，雲季青笑了一下，那是他母親還在的時候。
但似乎已經過去很久了。
雲季青斂了笑意，低頭把丸子夾進口中。
“哥哥怎麼了？”何羽書一直在看著他，一點情緒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事。”雲季青搖搖頭，轉移話題，“說起來你為什麼要回來上大學？”
“國內的大學很好啊，又不比國外的差。”何羽書面上笑著，其實在心裡狠狠咬牙。
他再不回來，恐怕雲季青身邊永遠也不會有他的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