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順文已經被馳開接到了京市南區的一家高階私人療養院,以後牛名春去見他也就更方便了。
牛順傑拍了拍牛名春的肩膀,本想說點什麼,到最後並沒有開口。
當初回老家奔喪,牛名春還不到周歲,牛順文曾拜託他幫忙找尋自己的妻子,說對方在孩子半歲的時候突然離開了老屋,之後便沒了音訊,之後牛順文為了找人,只好把牛名春送去了道觀。
兩人相遇是因牛順文有回上山砍柴,意外救了受傷的女人,對方是個年輕的雌性鳥類靈族,兩人就這麼相愛了,感情十分好,女人溫婉善良,絕對不會不告而別。
牛順傑這邊也是出了力找了,但靈族一向十分神秘,這麼多年了,也沒個訊息,很可能已經遇害了。眼下看牛名春的模樣,牛順文似乎沒跟他說起過親孃的事,自己的二弟也已經再婚了,他自然也不好提起此事,怕傷了孩子的心。
當天,衛有雙就轉入了普通病房,孟向希望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看樣子,兩個人已經談過心了。
下班之後,牛名春將自己認親的事告訴了馳開,馳開彼時應該是在上戲,沒能回他。
今晚醫院這邊有臨時會議,會議結束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牛名春回到宿舍拿了手機擦看見馳開給他打了兩通電話,對方應該是覺得他已經入睡了,便只發了訊息讓他醒來後第一時間聯系他。
牛名春試著打了過去,馳開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牛名春打字的時候已經將事情說的很明白了,這下通了話,牛名春便又親口給馳開說了一遍。
這個世界,有時說大也大,說小的時候又是這麼巧。
馳開之前完全沒往那上面想過,反正牛名春的家裡如何他統統不介意,有多大的窟窿他都能給填上,只要牛名春願意跟他好,那他就什麼都肯做,什麼也不怕。
馳開:“那你這個大爺對我們的事……”
“放心吧,他沒不讓我倆好,但我大爺說了,如果你要是對俺不好,他就親自去收拾你!”
馳開如釋負重,語氣一下子就輕快了起來:“聽出來了,小春現在有靠山了,不過我欺負你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你就……你那……”
牛名春一下子結巴了起來,馳開想逗人的心思再一次達到了不要的時候我沒能聽你的,還一直親你摸你吧?不過,這算是欺負你嗎?”
牛名春瞬間鬧了個大臉紅:“馳開!你再說俺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錯了錯了寶貝,不逗你了。”
牛名春平複了一下心情:“你那邊怎麼樣,吃的還習慣嗎?住的呢?拍戲辛苦嗎?腿疼過嗎?聽說有動作戲呢?你沒受傷吧?”
“沒事,這些都還好,就是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
牛名春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裡?怎麼個不舒服法,是因為那邊氣候嗎?找醫生來看了嗎?”
馳開嘆氣:“哎,還不都是想你想的,相思成疾,藥石無醫啊……”
“馳開!”
“哎呀寶貝,你好兇啊,我都想你想的這麼難受了,你不親親我哄哄我就算了,怎麼還對我這麼兇啊。”
“……俺才沒有!”
可惡,他咋又讓馳開給他繞進去了。
不過……
馳開這其實是在向他撒嬌呢吧?
這麼一想的話,還……挺可愛的。
牛名春抿了抿嘴唇,將自己的臉也湊近了:“其,其實……俺也可想你了。”
馳開那邊足足安靜了五秒,牛名春還以為是對方山裡訊號不好卡頓了,結果下一秒馳開就突然拿著平板站了起來:“小春啊,你再說下去,我就真的要去沖涼水澡了。”
“啥?為啥要洗涼水澡?你住的地方都沒有熱水的嗎?咋這麼艱苦呢?”
馳開:“……”
牛名春顯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他想明白時候,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
馳開見他反應過來了,笑得壞極了:“我是真的太想你了,要不我們就這麼看著對方來一次?肯定別有一番滋……”
“嘟——”
牛名春手一抖,直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