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開伸手捏了一下他耳垂上的那顆南紅:“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啥事呀?”
馳開:“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族裡專門安排過來的,但看到你之後,我就被你的迷倒了,這才留下了你。”
牛名春感到一陣暈眩,彷彿置身夢裡。
“……馳先生,您是在拿我打趣嗎?”
他還能把馳開迷倒了?
馳開手上忍不住加了力氣,赤色南紅像是兩簇火苗從耳垂最下端躥起,燒得牛名春下肩膀驟縮,他的側臉重重地蹭過馳開的指節,質如暖玉。
馳開覺得手癢,愈發不想放手,指尖沿著牛名春的臉頰開始輕輕向上磨。
牛名春緩慢地眨了眨眼,纖長的眼睫宛如燕尾,在馳開的指尖剪了一下。
那一絲癢也跟著從指尖灌進了到馳開心裡,暈開一片酸澀與憐愛。
馳開從牛名春這裡體驗到了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喜歡,第一次情動,第一次與喜歡的人親吻,觸碰……
第一次,想跟一個人過一輩子。
他的感情太過濃烈,只露出一角,便已灼人。
馳開第一次陷入行動的矛盾中,因為他太過於擔憂後果。
他怕嚇到牛名春,怕他覺得不舒服。
過於,這就是別人說的軟肋,但牛名春這個人一點也不軟弱。
不管是在工作外在還是內在,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有一種被這個人護著的感覺,這對馳開來說是新鮮的,也是致命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想要帶對方錄節目,哄著對方官宣。他能感覺到牛名春也是喜歡他的,但是對方顧慮太多,或許是因為性別,種族,或許是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太短,還不足以讓牛名春相信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可以延續一生的。
不過沒關系,他會慢慢給足牛名春安全感,讓他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馳開收手,狠狠地捏了下手指:“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叫馳先生?你是要做我戀人的,不是來做我傭人的,要學會使喚我才行,知道嗎?”
“使……使喚你?”
“沒錯,你要是渴了就說,馳開,我渴了,你幫我倒杯水。舉一反三,你餓了要怎麼說?”
馳開一本正經的,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牛名春吞了吞喉嚨:“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馳開還是覺得手癢,又忍不住颳了下牛名春的鼻尖:“你呀……你要是餓了,你就說,馳開,我們午飯吃什麼?是在家裡吃,還是出去吃?馳開,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要這樣說,盡量生活化一些。”
馳開看了一眼牛名春堪稱無辜的水杏眼,輕聲笑了笑:“眼睛睜這麼大幹什麼,我說的你聽到沒?”
牛名春點頭如蒜搗:“我懂了,就是上了節目,我們就是住在一起的家人了!”
馳開笑眯眯地應:“嗯,沒錯,就那種是白天會親嘴,會擁抱,晚上會睡在一張床上的親密家人。”
牛名春一口氣差點沒倒騰上來。
幾句話下來,牛的臉紅得就快滴血了。
馳開還嫌不夠似的,抱著人就往被子裡擠:“哎呀,你還是太生疏了,簡直是漏洞百出。”
牛名春再一次緊張了起來:“那怎麼辦?”
“沒辦法,我們只能提前適應一下。”
“怎麼適應?”
“很簡單,從今天開始,我們每晚都要睡在一起,就這麼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