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名春用帶過來毛巾大力地抽打著自己小腿上的沙子。
“破了。”
牛名春聽到馳開小聲說了這麼一句,也沒在意:“沒事,就破點皮,回去用碘伏擦一下就好了。”
“你過來……我看看。”
牛名春今年都二十四了,又是男的,這點對他來說壓根啥也不算,可眼下馳開沉下臉的模樣,牛名春便聽話地靠近了。
牛名春側邊膝蓋貼著輪椅的金屬杆,馳開用指尖攜了一抹紅下來。
牛名春:“俺就說沒事吧。”
沒過幾分鐘便有人送來了小藥箱,牛名春穿著褲衩子坐在那就自己處理了。
馳開一開始沒有動,也不知道是哪一秒鐘,馳開突然抬起了手,用舌尖碾上了那塊已經幹了的血跡——
血的味道瞬間炸開!
這是牛名春的血,是牛名春的味道。
認定的這一事實直打得馳開頭皮發麻。
靈族進食的慾望瞬湧而上,馳開的眼底開始迅速充血。
“牛名春……”
牛名春沒抬頭,只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嗯?”
“你,你幫我找一下張助,讓他把我的藥拿過來。”
牛名春這才聽出馳開聲音不對,一轉頭,人嚇了一跳:“馳先生您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啊?”
牛名春不知道馳開是怎麼了,心裡跟著急了起來:“是哪不舒服嗎?”
馳開一反常態,固執地搖頭:“不是,是……老毛病了,你去找張助理,他知道,快去。”
“哎,哎!”
牛名春覺得不對,拿著電話就往回跑,結果在半路遇到了同樣氣喘籲籲地張助,對方手裡拎著一個醫療箱。
張助看了一眼牛名春,忙說:“那個,牛師傅你也別太擔心,馳爺這是老毛病了,喝了藥緩一會兒就好了,您這也受傷了,不如直接回房間歇會兒吧。”
牛名春一愣,才反應過來馳開這是不想讓他看。
牛名春想不明白,吃個藥有啥可避諱的。
“好,那,那我就先回了。”
與助理錯身後,牛名春停住了腳,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落日餘暉不知在何時收束成線,緊緊地貼在海的盡頭。馳開就這麼坐在輪椅上,孤零零的,像個磕絆半生摸到世界盡頭的旅人。
牛名春心髒體驗了一把極速下墜。
活像得了某種心疾。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之前明明從沒有過的。
絢爛的夕陽退場後,周圍的空氣愈發腥黏、鹹濕……牛名春被捂住了口鼻,呼吸都停了一瞬。
難不成他真的對馳開——
本文目前不出意外是隨榜週末更,有時候是從週五開始,三天連更,比如這周就是連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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