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推辭了,我有朋友正好在灣區開了酒店,有私人沙灘,我也好久沒出去過了,也不想繼續在這裡悶著。你也知道,我這邊馬上就要複工了,也得好好準備一下,見見人,換換心情。你對我這麼盡職盡責,人瞧著都累瘦了,這次就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
馳開的語氣輕緩而溫柔,潮汐一樣順著牛名春的腳趾尖一點、一點地往上卷。
牛名春摳了摳衣角,半天才說:“那我們得訂兩間房,你讓旁人晚上伺候你起夜。”
馳開的面上有些不情願,倒也不是生氣,更多的是委屈。
之前都是別人上趕著貼,上跟著要跟他炒作,跟他合作,現在他主動了,這人卻不買他的賬。
地位突然轉變,馳開自然很不適應。
他甚至有些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個人魅力。
馳開:“在你眼裡,我難道是什麼禽獸嗎?”
牛名春:“……”帶翅膀得靈族,可不就是禽獸?
牛名春咬了咬牙,小娃告狀一樣:“可昨天我地下都差點被你咬壞了……你,反正再不準了!”
馳開這才笑了,雲開霧散似的,他過去拉住了牛名春的手,輕輕一包,掌心整個裹住了牛名春的手:“是我不好,情不自禁……但我也是第一次伺候人,沒控制好力道,爭取下次改進。”
牛名春這次沒掉進馳開的陷阱裡:“不行,真的不能有下次了。”
“真疼了?很難受嗎?”
面對一臉關切的馳開,牛名春哪裡還能說出來什麼重話:“倒也不是疼,就……馳先生之前拍是不是過很多吻戲啊?”
哦,小師傅這是他誇他呢!
馳開心裡突然特別開心,在他看來,牛名春這跟吃醋沒區別:“我拍十部電影,九個裡都是變態,我會親吻屍體,但不會跟活人接吻。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影迷嗎?這都不知道?”
牛名春有些愣住了:“媽呀,您是說……您還有初吻呢?”
馳開的睫毛輕輕壓了一下,眼下的陰影也跟著擴散下來。
牛名春只覺得眼前倏地一暗,有什麼落到他的唇上,很輕地一下——
馳開:“現在沒了。”
牛名春的呼吸都跟著停了好幾秒。
“臉怎麼紅成這樣?小師傅也是第一次接吻嗎?”馳開的鼻尖還在他的臉頰上流連,讓人心裡發酥,牛名春忍不住那腦門頂開了馳開得筆尖,氣鼓著臉,再不看他了,兇道:“可不,剛被一個可恨的流氓搶走了!”
馳開就低聲笑,壞的,痞的,像是真的山匪流氓一樣。
他旋即張開雙臂,強勢地將人固定在他的懷裡,跟上來就是一個深吻。
沒一會兒牛名春就被親得沒了力氣,被馳開拉著,兩人一起癱在了輪椅上。
牛名春立刻清醒了,慌著就要起來,可馳開的雙臂鎖的緊,怎麼也不放手。
“你幹嘛呀……俺可重,再給你腿坐壞嘍!”
馳開怎麼都親不夠似的,在太陽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臭不要臉地說:“法式莊園,法式熱吻,有哪裡不對,你說說看?”
牛名春又開始緩慢地眨眼睛了,一時間竟沒想能出來什麼能回懟過去的話,氣道:“俺說不過你,俺不跟你說了!”
馳開笑得更厲害了,低頭咬了一口牛名春的臉頰,像是今天上午咬的那顆冰糖山楂。
小師傅真是可愛死了!
“瞧這氣得……牛名春,你咋這麼可愛呢?”
聽到馳開又在模仿他語氣說話,牛名春頭頂又開始噴熱氣了。
妖精,馳開絕對是隻妖精!
可說是雀科呢,舌頭這麼靈活,還這麼會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