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始終很矛盾,一如當初讓念兒在人與妖之間做抉擇一般。我希望念兒能儲存自己的妖力,保持那份天真與單純,這樣她就永遠在我們的保護下,不受俗世人生百態的影響,沒有煩惱,沒有束縛地度過漫長的一生,這樣便不會面臨開啟靈智過程中的種種危險。但是每當她想要向我表達什麼或者努力思考一些十分容易理解的事物時,我知道她此刻內心是痛苦的,她渴望開啟靈智,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思考生活。
我轉頭望著念兒如黑珍珠般明麗的眼睛,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將來遇到什麼艱難困苦,我都會陪伴著念兒一起度過,不讓她再流一滴淚水。
我們離開普陀山,第一站就回到了太湖孔府,打算透過孔岺聯絡到黎墨。不過很巧,我們在孔府遇到了黎墨。
我還以為他在西南陪著師姐,一問才得知師姐繼承了唐飛的家業,正在岳陽苦心經營,唐飛則退居到了幕後,主要培養師姐。
黎墨表示師姐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實際上是個女強人,管理很有方法,他在那邊反而是添亂了,加上此處才是他的本職,也不好長時間脫離崗位,於是年後就回來了。
面對黎墨對師姐的評價,我們笑而不語,師姐強悍的一面我們可是有切身體會的,隨著相處時間增長,必然會顛覆在黎墨心中的形象。
我們與黎墨攀談了一番,在得知我們要前往長白山,希望能得到曲阜孔門的幫助後,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告訴我們,他會和家裡面打好招呼,並且他把黎家的具體地址給了我,此外,他還寫了一紙書信給我,作為引薦,以防我們吃閉門羹。
我萬般感謝,如此一來,能得到孔門黎家的幫助,這一路倒順暢許多。
我們在孔岺家小住一晚,並且還和岳陽的師姐取得了聯絡,電話那邊的師姐十分激動,忙不迭地詢問我們和師父的近況。
師姐並不知道師父跟隨師祖進入了地脈之域,為師祖突破百年大限護法。所以聽聞師父師祖的情況和我們這段時間大致的遭遇後,沉默了許久,隨後對我說道:“雲翼,你們若有需要師姐幫忙的儘管提,等到有空,師姐就過來看你們。”
我微笑道:“師姐你現在可是日理萬機的大老闆了,我們幾個小弟以後可還得仰仗你呢!最主要就是抓緊時間給我們生個師侄,也好讓師父他老人家了了當爺爺的夢啊!”
師姐嗔怒地呸了一聲,隨後語氣突轉,認真道:“不開玩笑,你們幾個可要注意安全,懂嗎!”
我只以為師姐是象徵性的叮囑,連連應承。
一個電話我們三人輪流接聽,打了足足三個小時,勢有無止無盡地態勢,直到最後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好說,方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們在孔府吃過中飯才出發,乘坐直達火車前往曲阜。
這一路乘坐了足足近九個小時,雖然我們有周犁給的四萬,腰包充實,但能省還是要省一點,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需要用到錢?所以我們選擇的是硬座,當年的綠皮車廂,從來不按照座位上人,整節車廂幾乎擠滿了人和大包小包的行禮,擠得連起身都困難,實在難受的緊。
一排座位對面對各三人,所以除了我們四人之外,還有兩個同行的三十來歲男子,林雅出門不太喜歡遮遮掩掩,所以其中一個絡腮鬍瞧見林雅美豔非凡,忍不住與我們攀談起來:“喲,幾位年輕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這是要去哪裡啊?”
本來我是不想理他們的,結果憋了許久不說話的張馳接了話:“曲阜。”
“喲呵,這麼巧,我們也是,曲阜是個好地方啊,孔子的故鄉,書香之地,你們是去旅遊的嗎?”
我望著窗外,師兄坐在對面閉目養神,右邊的林雅因為暈車,靠在窗邊早早地打起了瞌睡,也只有張馳精力充沛,回答道:“去找熟人,順便玩一玩。”
絡腮鬍說道:“對了,我這位兄弟在曲阜也有熟人,對曲阜比較熟悉,相逢即是有緣,到時候我們一起帶你們出去轉轉,看你們年紀不大,估計是第一次出遠門兒吧,沒個大人有的事情還真容易上當受騙呢。我之前就遇到過,一男一女倆小情侶,出去玩,不小心被人騙到了深山老林子裡,男的被打斷了腿,女的被欺凌了好幾天呢!警察找了好久才找到,哎喲,那個慘哦,這輩子都毀了。”
另外一個人戴著黑框眼鏡,看著挺斯文,也跟著補充道:“你們是南方來的吧?我記得老劉你說的那兩個年輕人也是南方來的,聽說南方比較富裕,治安也比較好,這種事情遇到的不多,所以就缺乏防範意識,這才容易上當受騙的。”
“對啊,我和老張也是去玩兒的,不如就跟著我們吧,帶你們吃喝玩樂,也花不了幾個錢。”
說話這當兒,火車在第一站停下,這兩人說出去抽根菸,就起身離開了。
不多久,我看到站檢員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巡查過來,來到我們的座位瞧見有位子空著,問了一句:“這裡的人呢?”
張馳聳聳肩道:“不認識,聽是出去抽菸了。”
站檢員也沒多問,繼續往前走。
張馳撓撓後腦勺,問道:“咦,半道上也有站檢員上車檢查嗎?”
我和師兄面面相覷,我還是第一次坐火車,哪知道站檢不站檢的。
站檢員離開之後,那兩個人就回來了,還拎了兩隻燒雞和一袋零食,估計是從站邊的小販那兒買來的,我看到絡腮鬍的大衣口袋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火車停靠了五分鐘,就繼續啟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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