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陰陽人方鐧揮下,一條數十米長的青龍轟然騰空而出,徑直撞向了鐵壁符陣。剎那間,鐵壁符陣宛如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巨大的衝擊波瞬間將其後的我和鄭世賢席捲而去,我們兩人直接飛出了近十米。若不是鐵壁符陣承受了絕大多數的力量,我和鄭世賢搞不好渾身骨頭都被擊碎了去。
一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我方才將力量卸去,只感覺五臟六腑掉了個,差點將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鄭世賢也好受不到哪兒去,摔得七葷八素,一個勁甩頭。
這陰陽人能夠將周犁的成名絕技使出來,著實出人意料。
還不等我們兩人恢復清明,那陰陽人腳尖輕點,倏然衝向我們。
我最先反應過來,意念一動,一道流火隨著法杖頂端噴湧而出,陰陽人方鐧一揮,剎那間,流光四濺,流火術頓時被他斬成兩半。
我見機不對,抬起法杖就頂了上去。
嘭!
方鐧與法杖碰撞,周遭空氣瞬間為之一震。
與此同時,我聽見鄭世賢一聲熟悉的高喝:“金琉琥珀,災火畢方,融!”瞬間視線所及化為一片緋紅,透過那火焰,渾身火紅色符文的鄭世賢佇立其中。
陰陽人眉毛一挑,面色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鄭世賢收起劍,一個大跨步朝著陰陽人拍出一掌,那掌心火花四射,氣勢逼人。陰陽人不敢怠慢,橫起方鐧一擋,肉掌擊中方鐧中身,一聲悶響,剎那間火星如同綻放的彼岸花,耀眼奪目。
我本以為陰陽人能夠略勝一籌,卻不料他一連後退了四五步,面色脹紅,手中方鐧更是如同燙紅的烙鐵,反而是以一雙肉掌為力的鄭世賢佁然不動,緊跟著又是出了結結實實的一拳,那拳速生風。
陰陽人不敢正面對抗,向側面一翻,避開了鄭世賢的攻擊,當機立斷從腰間拔出了雁翎刀,反身朝鄭世賢臂彎斬去。鄭世賢拳頭一緊,剎那間符文閃耀,不躲不避,舉起手臂來擋。
鏗!
雁翎刀寒光畢露,然而一刀砍在鄭世賢手臂上,卻如同砍到了鋼柱,縱然他使出全力,也進不得半分,整把刀更是嗡嗡作響,帶動了他握刀的手臂,引得他渾身一震,險些鬆了手。
鄭世賢見機朝陰陽人兜頭就是一掌,掌風呼嘯,夾帶著隨風柳葉般的火焰,朝著陰陽人面門撲去。
陰陽人對於鄭世賢的法門也是驚異不已,往後一躍,將雁翎刀旋轉如風,消去了迎面而來的烈焰。
我當即也是趁著陰陽人有破綻出現,一道流火噴射,火蛇蜿蜒,朝著陰陽人腳底蔓延,鄭世賢轉頭朝著我的流火遙遙拍出一掌,剎那間,火焰高漲數米,瞬間將陰陽人的斗篷給點燃了去。
陰陽人大叫一聲,甩開斗篷,連連後退,其間周犁也是接上我們的攻勢一連出了數劍,可惜都被陰陽人擋去。陰陽人的道法遠比鐧招勝出幾籌,故而周犁與之交手數招,招招被動,差一點就掛了彩,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及時退了回去。
帶陰陽人站定,我看到了一張俏麗如同女子一般的臉龐,對,已經算不上英俊了,而是美豔無比,若不是他胸前沒幾兩肉,還聳著一個喉結,怕是要迷倒不少不知情的風流君子了。
不過更讓我詫異的是這張臉竟然與周犁有幾分相似!
我忽然記起當初周犁曾提過的,他的兒子得了散陽匯陰症,我以為周犁已然找到了良藥,卻不料這一傢伙非但沒有迴歸陽身,還藉著散陽匯陰症練就了了不得的功法。
我隱約記得他的名字,叫周淵崖!
在想到這一層的瞬間,我就脫口而出:“你是周淵崖!”
陰陽人眉頭一挑,道:“喲,看不出來,我這無名小卒竟有人認識!”
“你們父子這是要鬧哪樣?”我緊接著問道。
“你且問問他是否還認我?”周淵崖捏著尖銳的嗓音道。
“你這個逆子,修煉邪功,背叛我錦鼠會不說,還殺害數位長老,若不是幾位元老出手,會主都怕會命喪你手!我哪有你這樣的兒子!”周犁氣得滿面通紅,指著周淵崖鼻子吼道。
“哼,你且看看錦鼠會在我和丁老手上已然多麼強大,那個所謂的會主只不過是一劉阿斗,扶不起來的!審時而奪事,你可懂?你們兩人,若不與此人為伍,我自會放你們離去,否則,休怪我斬草除根!”周淵崖聲音尖利,卻含著一股起勁,大聲吼出的那一瞬間自帶一股逼人的威壓。
鄭世賢沒說話,看向我,我則掏了掏耳朵,用法杖在地面上一跺,瞬間一股氣浪生成,席捲數米範圍,而後,右手執劍指著周淵崖道:“你知道為什麼萬法教至今任然人人喊打嗎?”
陰陽人雙眼一瞪,道:“哦,看樣子你們是死不悔改咯!那就走好不送!”
語畢,瞬間周淵崖全身浮現出紫色紋路,剎那間,一股驚天泣鬼的氣勢升騰而起,直衝雲霄,他的雙眼射出詭異的青紫色光芒,周身的氣勢逐漸攀升到了一種令人驚懼不已的層次來。
周犁大喊:“遭了,陰魔附體,這逆子就是接受了陰魔方才心性大變,此等邪功只有邪教之人方才通曉,一旦陰魔臨體,莫要說我們幾人,怕是於啟明和長孫颭都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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