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就連坐在角落的於啟明也一下子投來了八卦的目光。
我和師兄更是激動得不行,連忙拉著張馳問:“真的假的!對方長得咋樣?”
張馳像個傻大寶一樣嘿嘿笑,說:“說起來對方其實是我青梅竹馬,小時候就定了娃娃親,他父親與我父親多年交好,不過我們也四五年沒見過面了,這次難得回去一趟,長輩就張羅著給我們訂了親,也見了一面。”
說著,張馳寶貝似的從胸前的口袋裡摸出來一張嶄新的照片,說:“這是我們回去照的,她叫做郭亦婷。”
我和師兄湊近了一瞧,喲呵,長得還真的挺清秀的,有點兒像年輕版林青霞,飽滿的鵝蛋臉,眉目端正,清純可人,站在張馳身邊就像是個鄰家小妹,笑容甜美。可惜整張照片被張馳那碩大的體積佔據了大半,嚴重影響了美觀性。
在那一刻,我和師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蹦出來一個疑惑:“這姑娘咋就看得上張馳呢?”
林雅也湊過來瞧,只一眼,她那不留情面的嘴巴就蹦出來一句話:“這女孩瞎了吧,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張馳頓時擺出一副窘態道:“我去,哥哥我臉型不醜好吧,就是長得胖了點,想當年可是一萌萌小帥哥,只要我瘦下來,絕對亮瞎你們的眼!所以我要開始勵志減肥了,小婷也說了,除非我減到一百四十斤以下,不然她是不會同意嫁給我的。”
“喲喲喲,才幾歲呀,就開始談婚論嫁了,毛長齊了沒?”師兄忍不住酸道。
張馳漲紅了臉,嚷道:“我好歹十八了,沒幾年就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雲翼我不去說他,周師兄,你可比我們都大一歲呢,別到時候還打著光棍!”
師兄啐了一口,道:“呸,我的事你瞎操什麼心,還是想想怎麼把你那四十多斤肉減下來吧!”
我們這邊打鬧鬥嘴了一會兒,方才停歇下來,對於張馳定親之事,我們嘴上一個勁損他,實際上打心底還是為他感到高興的。
隨後張馳便問起了他離開之後的事情,他回老家一趟之後,不知得了什麼法門,感覺他的修為也增長了幾分,眼力勁也強了不少,竟能看出來我、師兄和林雅身上都帶著傷,用他的話來說是察言觀色的技巧。
於是我們將整個經過粗略地和他敘述了一遍,得知我們出生入死了幾回之後,張馳也是驚訝萬分,感嘆著若是他沒回去,說不定就能幫我們分擔不少壓力。
我和師兄自然不會介意,豁達的表示男子漢大丈夫,誰身上沒點兒傷,這是男人的標誌。
隨後,他又問起了我們接下去的打算,於是我們又將周犁與我們交談的經過告訴了他,對於我只提了十萬的報仇,張馳一個勁地怪我小家子氣,要他直接就甩出去五十萬,讓對方壓價。奈何此事已定,抱怨也無濟於事。
於是當晚,我和師兄、張馳睡在一間屋子裡,晚上我們也聊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張馳就早早地起床換了一身運動服出了門,看樣子這傢伙真是下了決心。
我和師兄也跟著起來做早課,在練了一會兒內氣之後,我們又來到旅館外的小公園內練劍,我和師兄的劍法各有不同,我是糅合了師門劍法和老鐵匠口傳的劍技,又有幹爺爺望海觀道家劍法的痕跡,所以十分雜亂,自成一體,師兄則是純粹的師門古術劍法。
我們練了一會兒,發現於啟明不知何時開始,帶著葉賀仁在一旁觀看。
瞧見我們停下來,於啟明指著我說道:“周恬的劍法我不曾見過,所以挑不出毛病,不過林雲翼你的劍法招式太亂,不夠連貫,漏洞百出,我幫你指點一下。”
說完,於啟明在樹叢中撿了一根拇指粗的樹枝,朝我做了一個起手式。
我手上拿著張馳給我的楠木劍,倒也不怕傷到於啟明,於是便邁著步子與於啟明對起劍招來。
我本以為於啟明是個只擅長驅鬼算命的道士,卻不料他的劍法也同樣精湛,而且是明顯的道家劍法,只不過與我曾經見過的都不盡相同,剛硬巧妙,見招拆招,而且傾向於轉守為攻,見縫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