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趁夜深無人,在醫院的走廊內佈下了能夠感應靈體的符陣,避免那鬼物附身於人或者化作人形逃過我們的視線。
林雅第二天一早就去外頭買了一個貨真價實的銀鐲子回來,而且做工極致精細,看的得念兒都兩眼冒光,恨不得戴到自己手上去。我一問價格,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足足四千!
我頓時被林雅大手大腳的花錢能力給震驚了,將來絕對是一敗家娘們。
當然這話我定會深藏心底,若是被林雅給聽見,少不得一頓胖揍。
但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銀鐲子絕對算得上上品,作為符陣的承載物絕對沒有問題,而且天生具有剋制陰邪的功效。我將銀鐲子交給師兄,簡單地困鬼符陣,對於師兄而言那是信手拈來,他只花了小半天就完成了,而用這個符陣困住鬼物的任務自然也落到了師兄肩上,我雖然可以行走,但是雙腳還不太聽使喚,身手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到了第二天深夜,我們全都沒有入睡,而是呆在病房內靜等那鬼物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時針和分針通水指向十二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此時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安靜得落葉有聲,我們彼此對視,甚至連彼此的呼吸之聲都能清晰聽見。
滴答滴答,病房內掛鐘的聲音在靜謐中被無限放大,我緊緊盯著走廊,將心思沉浸下去,讓自己與走廊上的符陣產生明確的溝通。
然而五分鐘過去,四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會不會是林雅搞錯了時間,這般想著,我回頭看了一眼林雅,發現她站在窗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
忽然,林雅杏眼一瞪,猛地拉開窗戶,一躍而出。
她的這一動作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這裡可是五樓啊!就算林雅是花妖,從這麼高的位置跳下去,也不可能不受傷。
我急忙推著輪椅來到窗邊,只見黑暗中兩個漆黑的影子在下方的空調機之間躍動。
我立即回頭,小聲說道:“師兄?”
一直與劍靈保持溝通的師兄朝我搖了搖頭,表示劍靈那邊還沒狀況。難道說被林雅追逐的傢伙就是布印記者?
就在這時,走廊外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讓我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這聲音怎麼聽都像是徐安慶的妻子,師兄頓時大叫一聲不好,隨即提劍衝了出去。
而幾乎就在師兄出門的瞬間,我佈置在走廊的符陣忽然傳來波動,有靈體經過了符陣!
在那一刻我有些驚訝,這是什麼狀況,三個方位都出現了異常,難不成對方不止一個鬼物?
我和念兒立即來到走廊之上,我伸手一抹右眼,讓符陣立即運轉起來,隨後定睛瞧向走廊盡頭,只見一個身影飛快朝我這個方向奔跑而來,但是讓人詫異的是對方周身並沒有陰氣環繞,那就是說對方是一個普通人,為了不出差錯,我還是沒有猶豫抽出法杖一橫喊道:“什麼人!”
“誒喲!大半夜的嚇我一跳!”徐安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隨後就看到徐安慶出現在走廊的燈光下,而他手中拿著一袋子吃食,急匆匆地朝我走來。
“你大半夜的出去買吃的?”我攔在走廊當間,開口問道。
徐安慶行色匆匆,似乎有急事,見我攔在路中間不免露出慍色,說道:“我老婆餓了,我出去買點吃的,你讓一下,我剛才聽見我老婆的叫聲了!”
我一愣神,心中不免產生一絲詫異,而徐安慶則一把推開我的法杖,急匆匆地朝自己病房走去。
沒過多久我就聽見徐安慶的怒吼聲傳來:“你在幹什麼!給我滾出去!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啊!”
我立即意識到師兄還在徐安慶兒子的病房內,馬上趕了過去,只見師兄和徐安慶扭打在一起,師兄手中還倒握著青銅劍,劍靈不見了蹤影,徐安慶妻子則滿臉驚恐地縮在病房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遭了,這回可鬧出大誤會了,徐安慶定然是看見師兄提劍的模樣以及自己妻子的驚懼,以為師兄打算害他的妻兒。
瞧見我出現,徐安慶一把推開師兄,摟著自己的妻子退到了兒子床邊,指著我喊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說你怎麼攔在走廊裡,這可是市區醫院,你們別亂來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我急忙解釋道:“徐安慶,你冷靜,這是誤會!”
與此同時,徐安慶的叫喊聲也引來了值班的醫護人員和附近病房的家屬,病房門口一下子聚集了不少人。
師兄早就將青銅劍放回錦囊袋中,避免再造成難以解釋的誤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