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立即問道。
師兄緊了緊手中的劍說:“我們就是你們剛才說的四個人之三。”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立即露出了一抹笑容說:“幾位兄弟,有話好說。”
我走上前去,剛想開口詢問,身後的張馳忽然一把打住我的肩,喃喃道了一句:“雲翼……”說完他那厚重的身軀就一下子撲在了我的背上。
我轉身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張馳臉色鐵青,鼻孔還在往外流血!
不好,這是中了屍骨粉了!
那人卻是個見縫插針的主兒,瞧見了急忙說:“這位兄弟是中了屍骨粉了,我這有解藥,不過你們得答應放了我。”
我瞥了他一眼,然後從兜裡掏出來一瓶解藥,故意晃了晃,然後倒出來兩顆塞進張馳嘴裡。
解藥一入口,只見張馳的臉色迅速好轉。
而那人卻是一臉僵硬,憋了半天問道:“你們這解藥哪裡來的?”
在確定張馳無事之後,我站起來帶著輕蔑的笑意說:“你們不是派一個人去對付那幾個旅友了麼?”
“啊!”那人面露驚訝,眼睛轉了轉,似乎在掂量什麼,然後問,“那老朱呢?”
我聳了聳肩說:“死了。”
那人頓時瞪大了雙眼,接著問:“那十二隻乾屍呢?”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全滅了,一個不留。”
師兄自然知道我在忽悠他,當即添油加醋問我說:“啊?還有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我擺擺手說:“小意思,沒啥值得炫耀的,那些東西害人不淺,死有餘辜。”
我和師兄這邊一唱一和的,那人可就不好受了,額頭豆大的汗珠開始冒出來,看得出來這是個貪生怕死的貨色,這就好辦了,若是像之前那個煉屍人一般是個硬骨頭,估摸著還得讓張馳玩點重口味的手段。
那人舔了舔嘴唇,躊躇半天,對我說道:“我其實沒害什麼人,就是下面跑腿的嘍囉,您看能不能留我一跳小命?”
我微微一笑,撿起地上只剩一半的短刀,突然臉色一沉,一把將短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冷冷地說道:“留不留你的小命,得看你對我們有多大價值。”
許是我裝的太像,那人被我嚇得渾身打顫,說:“您問,我知道的都說。”
這個時候,張馳也甦醒過來,慢悠悠地爬起來,因為及時得到解藥,他沒有像沈建國那般虛弱,瞧見我們正審問呢,頓時就是精神一振,以為這人也是個硬骨頭,忙不迭地走上來問我:“怎麼樣?要不要使點手段讓他就範?”
那人聽了頓時就哭喪著臉喊道:“別啊,我招,全都招!”
張馳翻了下白眼喃喃自語說:“切,沒意思,正想找人撒撒氣呢,怎麼每次都是我中招。”
我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對他說:“那邊不是還有一個麼?你隨便弄,死了就死了。”
張馳跟我也是心有靈犀,我一句話,他立馬就明白過來,搓搓手說:“好嘞,那我先給他放放血!”
說完就轉身走向昏死過去那個人,還可以用身子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另外一人見狀臉色難看得像吃了屎一般,哭喪著擠出兩行眼淚來問我們:“你們是正道人士嗎?下手怎麼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