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大腦還有一瞬的空白,然而明白過來的瞬間心中猛地一跳,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王參倒在地上,衣服在胸口處被一大灘鮮血暈染得鮮紅,一根兩指寬的木棍貫通了他的心臟。
我被眼前這一幕徹底震驚了,我在拖動王參的時候還好好的,然而只是短短几分鐘,王參幾乎可以說就在我眼皮子地下被人殺死了,雖然有那濃黑的霧氣遮擋。
難道說是那個偷襲我的人下的手?只是他為什麼要殺王參?難道他還是個殺人狂魔不成嗎?
我心中思考著,不禁慶幸張馳脫離的時候那個人沒有出現。
“臭小子!裝作沒聽見啊!”揪著我衣領的人朝我唾沫四濺地怒吼著,顯然他認為是我對王參下了狠手,他以為在黑霧之中只有我們幾人,王參又是被利器所殺,顯然不是旱魃或者蜚動了手。
但是他卻不知另有其人,不僅有能力穿梭於能讓人瞬間斃命的黑霧,還在其中對我們發動了襲擊,我幾乎可以肯定王參死於此人之手,若不是林雅和張馳及時趕到,隨後禺疆出現,我估計我就算沒有死在蜚的手上,也有可能被此人偷襲致死,而且他還在林雅追擊下成功逃脫了,顯然修為不一般。
不過為什麼沒有用法術置我於死地呢?亦或者這個人純粹是個玩暗器的人,但是不會法門又如何在黑霧之中來去自如呢?
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交織,卻把抓著我衣領的守門人給忽視了。
這個人見我不理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揮拳要打我,結果被張師兄一把抓住,“等一下,我相信師弟不是兇手,你不要胡亂冤枉人!其中怕有蹊蹺。”
說罷,張師兄又轉向我,緊緊盯著我問道:“雲翼,你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其實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全憑推測斷定,我想了想說道:“人不是我殺的,而是另有其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濃霧之中根本看不清。”<胡謅了,這黑霧之中沒有特殊法門保護能夠行走?不出五步必死!除了你們不會有其他人了!而且蜚和旱魃殺人根本不需要用武器!你覺得我會信你!”這個人抓著我的衣領沒有鬆手,朝我一通口水亂噴,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與此同時其他守門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覺得這個人說的並沒有道理,甚至有人向我們投來了敵意的目光。
唉,真是褲襠掉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我們空口無憑,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然而暗中存在這樣的人,對於我們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訊息,他不僅殺了王參,還對我出了手,顯然不會是蓬萊亦或是師門一方的人,所以我們都處在危險之中,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暗中飛來一件暗器。
這時,我聽到頭頂一陣撲騰之聲,接著肩膀一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角,“嘎嘎,你們的破事我不管,你們自己處理。但是我這邊還有話要說。”
禺疆站在我耳邊嘎嘎叫,十分喧囂。
他的話一落,有蓬萊的守門人恭恭敬敬上前行禮,說:“不好意思,死者乃是我蓬萊之人,眾人心急,怠慢了風神,您有什麼訓誡但講。”
瞧這個人剛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此刻眨眼就換了一副嘴臉,說話的時候還不斷朝我瞪眼,就好像在示意禺疆我就是兇手。瞧見這個情景,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林雅更是不爽地哼了一聲,聲音還很大,頓時惹來了一眾人憤怒的目光。
唉,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蓬萊門徒眾多自然渣滓也多,倒是師門收徒明文規定不可超五人,每個人都能夠得到師父手把手的教導。
禺疆一邊愜意地梳理羽毛,一邊說道:“死人我見多了,死就死了,有什麼心急的,急了還能活過來不成?我也沒什麼訓誡,就是有個要求,畢竟千里迢迢跑那麼遠,討點辛苦費還是要的。”
這時被人攙扶著的魯老開口道:“保護地脈之域本就是守護靈的職責,我們請了你,自然也付出了代價,怎麼又要報酬?”
禺疆瞥了一眼魯老,說道:“你們用那加起來沒幾個月的修為作報酬,就是個形式,我根本看不上,而且你們也沒成功不是麼?還想討價還價不成?”
魯老頓時沒話說了,臉憋得通紅,小聲嘀咕了一句,但是我沒聽清,也不知禺疆那句話擊中了他的要害了。
“什麼報酬?請講!”錢老朝禺疆微微一拱手問。
禺疆這才停止梳理羽毛,然後用翅膀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道:“這幾個人看著挺不錯,人長得也白淨,我正好缺幾個打掃衛生的童子,這三個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