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精一路狂奔,距離我不到三米就直接化作一絲細線回到妖骨之中。
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也不知道它在外出尋蹤的時候遭遇了什麼,更不清楚跟隨在它身後的是什麼玩意兒。
而在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勢之後,我一陣心驚。
急忙用意念溝通黃鼠精:“那是什麼?怎麼回事?”
黃鼠精十分慌亂,以至於傳來的意識都有些不穩定,但是大致意思還能夠表達清楚,它不清楚那個魔怪長什麼樣,因為很遠就感受到了其散發出來的威勢,它走了沒多遠就迎面遭遇了對方,對方行進速度很快,目標直指我們所在的洞穴,它不敢對其鋒芒就立即折轉返回,要不是它一路飛奔,估計就被那傢伙給攆上了。
大致瞭解了情況,我知道黃鼠精黴星高照,出門就差點踩了雷了,便讓它歇著,然後收回了神識。
付音前輩顯然也感受到了,神情驚詫地說道:“又是某個魔怪被釋放出來了嗎?怎麼回事!”
比起我們的慌亂,付音前輩即使受了重傷也比較鎮定,這是一種常年累月造就的心境。
我們可沒他那麼淡定,還關注對方是誰,我們所處的山洞三面徒壁,只有一條出入口,如今對方從入口進來,完全就把我們的退路堵死了,人未至,氣勢先到,可見對方必然十分強大。
我心中焦急,問付音:“付老前輩,怎麼辦?我們無路可走了。”
“那東西不是蜚,但是實力絲毫不遜色,只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巖洞乃是避難所用,自然也有逃生通道,我指引你們走!”付音一邊說著,一邊顫微微地站起來。
我急忙上前扶著他,張馳主動上來要求背付音前輩,他雖然胖,但是並不是虛胖,有一把子力氣,在這緊要關頭,他主動肩負起這份重任。
付音老前輩因為胸口有傷,被張馳一把背起的時候撕扯到了傷口,忍不住直哼哼。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那股氣息距離我們更近了。
付音老前輩從懷中掏出一張藍色的符籙,對我說:“這張符可以築起一道障壁,應該拖延一段時間,入口的法陣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我現在動不了,我把口訣交予你,你去那石廳口子那佈下!”
說罷,付音前輩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立即將口訣唸了一遍。
他的語速很快,而且不是我所熟知的語言,但是咬字十分清晰,只一遍,雖然不是很長,可是我聽得雲裡霧裡。
付音前輩看出了我的迷茫,立即說道:“不需要理解其中的意思,照著念一遍即可,快去!”
我記憶力很好,雖然只聽了一遍,但是發音什麼的我都記住了,我當著付音前輩的面複述了一遍。確定無誤後,立即轉身飛奔到石廳的入口處,剛駐足於此,我就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流從那洞子外衝進來,就彷彿一瞬間站在開啟的鍋爐邊,渾身熱汗直流。
如此灼熱的氣息我很熟悉,是那旱魃的。
難道說那旱魃找到了我們?但是我們所處的巖洞有符陣遮蔽,很難被發現,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又怎麼知道我在其中呢?
我一瞬間思索了很多,但是不敢過多猜測,當即按照付音前輩告訴我的唸了一遍,還別說,我記得一點沒差,符籙立即燃燒起來,我朝前一拋,頓時就感覺前方的空間一陣波動,一道無形的障壁倏然立起。
而那股熱流也在障壁成形的瞬間被隔絕了去。
我心中驚訝,但是不敢逗留,立即回身追趕張馳他們。
張馳即使揹著付音前輩腳程也很快,當我追趕上的時候他們已經抵達了石廳的另外一頭,眼前是一道高大數十米的石牆,林雅在付音前輩的指點下正沿著牆壁摸索,很快,她摸到了一處內部空心的位置,在付音前輩指點下,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隨即一旁的石壁轟然開啟,露出一個一人寬的門洞,我們立即魚貫而入。
我是最後一個進入的,在踏入其中的瞬間只聽見身後的石廳一聲炸響,地面陡然一震,我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天哪!好強大的力量?可比起我們在遭遇之時恐怖得多!
在我跌入其中之後,身後的石洞緩緩關閉,嚴絲合縫,就彷彿不曾出現過。
我抬起頭來,發現我們所處的是一處狹小的通道,兩邊有類似熒光的物體在閃爍,好似是某種岩石。
付音前輩並不讓我們逗留,催促著我們往前走。
甬道很長,但是隻有一條,曲曲折折。
我路上問付音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兩邊發光的石頭是什麼。
付音前輩很耐心地對我說:“我們就在太山的一座子峰之中,這石頭乃是太山盛產的螢石,太山位於地脈之域的西南側,隔開了苟芒和蓐收的領域,我們穿過這條通道出了山,往前二十里就是蓐收的領域,我蓬萊的入口也在那一側,估計能遇到門內之人。”
對於地脈之域的地理分佈我半點不知,但是聽付音前輩的話,估摸著應該類似於五行八卦的分佈,中為陰陽雙魚,天陽地陰,即天地二脈,兩者相生相容,天脈虛無縹緲,無影無形,而地脈則宛如星辰銀河,猶如這大地之脈絡,供養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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