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之前聽錢老說幾處地脈入口都被封閉了,讓我們前往苟芒平原避險,想來師門的地脈入口也被封閉了。
只不過既然要走地脈前往地脈祖靈,那麼想必那邊也有出口,不知道那個出口封閉了沒有。
於是我回答道:“我們身後的入口也被封閉了,具體原因並不清楚,我們想從師門地脈祖靈回師門。”
師門的那棵巨木是地脈祖靈沒錯,但是那只是真正地脈祖靈的一個枝杈,地脈祖靈的枝幹在地脈之域之中,生長於地脈之上,那才是真正的擎天巨柱,雖然我不曾見過,但是僅從如此巨大的參天大樹只是一個小小的枝杈就可以想象得到,地脈祖靈的本體會有多麼巨大。
我剛說完,那個年輕人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隨即說道:“開什麼玩笑,地脈祖靈?你可知那個出口乃是地脈之域的禁地?無數前輩的神識鎮守,豈是你們這等小輩能夠通行的!”
也許是因為被張馳和林雅一番言語激到,這個年輕人字裡行間帶著刺。
我脾氣可不怎麼好,雖然幾年來用落塵咒洗刷,已經緩和了許多,但是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面色一沉。
“子成,你住口!別再說了!”中年人終於忍不住厲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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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能夠看出來這個年輕人修為很不錯,但是心高氣傲,顯然有些瞧不起我們。
對於修為的判斷,光從炁場來看,我們幾人就遜色他幾分,但是單單炁場並不能決定誰的實力更強,畢竟我們師承古術一脈,與蓬萊的師承並不相同,更多的是要看三大力量:意念力、靈力和法力,靈力和法力很難用感官來判斷,但是意念力卻是可以感受得到,因為意念力會隨著思維活動而外放,只有對於意念力有所瞭解的人才能感知到,然而這個年輕人的意念力,實在不強,還不如林雅這個外門的妖。
所以我並不怕他。
反而是這個中年人有些讓人看不透。
呵斥完那個年輕人,中年人朝我們呵呵一笑說道:“在下蓬萊承天道一脈,田翁,他是我的弟子,顧子成,還不知各位姓名。”
這個中年人姿態放得很低,我們便一一作了自我介紹,我和張馳順帶著把師祖洛天一和歐陽褚師叔的姓名報了上來,不管怎樣也要讓對方知道我們的後臺很大,別惹我們。
田翁自然知曉他們,好是一番恭維,而那個顧子成則十分厭煩地瞪著我們。
在互相介紹一番後,彼此也熟絡了幾分,田翁才說起了正事:“我們一路走來發現地脈之域部分割槽域出現了動盪,還有不少生物逃離,並且我們還抓住了這個。”
說罷,他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布袋,一甩,卻是化作一個碩大的麻袋來,裡面鼓鼓囊囊的裝著什麼東西,而且還在動。
他念了一段口訣,隨後將麻袋解開,露出了裡面的傢伙。
一瞧那個傢伙形似猿猴,但是渾身青黑,毛髮稀少,兩耳尖而狹長,但是沒有眼睛,嘴巴很大,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利齒,怪異得很。
此刻因為咒訣的緣故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暈厥了還是動不了。
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一個問題惹來了顧子成輕蔑的目光,許是害怕自己師父責罵,他沒嗆我。
田翁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叫地魈,乃是存活於虛空之境的生物,虛空之境與地脈之域本不連通,但是在這裡出現了地魈,我擔心有人用特殊的法門打通了兩地,使得不少虛空之境的魔物入侵到地脈之域來。”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當初不曾注意的問題,就是吳哲如何將旱魃靈魄放逐到此地,吳哲能夠開啟虛空之境的入口我知道,但是他並不能開啟地脈之域的入口,所以可能性只有兩個,就是他找到了一處現世之中地脈之域的入口,亦或是他強行打通了虛空之境與地脈之域的通道。
現在從田翁的話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抬頭盯著田翁,問道:“前輩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