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見,孔嫣的臉色好了很多,但是明顯瘦了不少,小孩子的恢復能力比較強,看她歡快地跑進屋子裡,顯然恢復得很不錯。
她這一喊,院子裡的人都露了頭,大部分人都認識我們,熱情地上來打招呼。
沒過幾分鐘,孔岺和黎墨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瞧見我們他一陣欣喜,忙不迭地把我們迎進屋子。
黎墨一出來目光一掃就落在了師姐臉上,師姐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眼簾低垂,默不作聲,神情也十分憔悴頹唐。黎墨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們在大堂落座,孔岺問起了我們在西南的遭遇來,師父也只是草草應付幾句,孔岺聽出了師父的意味,就沒有多問。他顯然看見我了,但是我被口罩和兜帽遮著臉,他認不出來,他就將話題轉到了我身上,問:“這位是?”
師父似乎不太願意孔岺問得太多,所以瞥了他一眼,悶聲悶氣地說道:“你沒發現我們這群人少了一個嗎?”
孔岺有些尷尬,連忙問我是不是受了傷,需不需要醫生。
與此同時,師父在懷裡摸出一個藥瓶,遞給孔岺,這藥是從師叔那邊求來的,師父說:“這藥給嫣嫣服用,每日一顆便可,雲翼受了重傷,需要在你這裡休養一段時間,醫生倒不用了。”
孔岺嚇了一跳,顯然他無法理解什麼樣的重傷會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他還是立即答應了,馬上給我們安排了房間,和之前的一樣。
對於玉符的事師父絕口不提,孔岺也沒有過問,他知道我們在西南吃了不少苦頭,為的就是尋回那玉符,所以心中感激萬分。事實上我們是捲入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漩渦之中,實屬無奈,我們的離開甚至算得上是落荒而逃,那一場漩渦根本沒有停息,我們也註定逃脫不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呆在孔家,最主要的是養傷,而師姐需要養心,師父每天都會在屋子裡讓我脫去衣服,用癒合術加速我的恢復,不過效果卻捉襟見肘,以來我本身的龍血在幫助恢復,對於外界的治療存在一定抵抗性,二來師叔給我的藥溫潤柔和,重在加強身體的底子,而副作用就是拖延傷口的癒合。
不過幾天來,我身上的繃帶已經拆了大半,新皮舊肉互相混雜,瘙癢難耐,加上天氣漸漸轉暖,實在是難受的很。
所以我經常自己推著輪椅在外面逛逛,孔家坐落於高大濃密的竹林之中,氣候宜人舒爽,很適合養身。
這幾天黎墨難得變得積極起來,經常找師姐聊天,我有時候看見兩人坐在院子裡一聊就是大半天。我對於男女之情並不是很瞭解,不過瞧著師姐的臉色一天天好轉,覺得師父還真是別有用心,或許黎墨真的能夠解開師姐的心結。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兩個人配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這頓狗糧吃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咳咳。
在孔家呆了半把月,我們接到了袁鋒捎來的電話,袁鋒告訴我們馬家對我們下了通緝令,不過我們現在不在馬家勢力範圍內,所以暫時很安全,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宋凌城那邊他已經透過氣,兩邊可能會聯合起來對馬家施加壓力,所以讓我們先躲著。
西馬東孔,以朝堂力量為主的孔家勢力遍佈東部沿海城市,饒是馬家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手伸到東部來,更何況孔岺正是孔家的一個分支。
這一趟西南之行,我們的收穫也不小,師兄得到了帶有劍靈的青銅劍,而我在小狐狸和黃鼠精之外又得到了一個性子暴戾的花妖,可惜師姐承受了莫大的打擊,不過她似乎得到了更寶貴的東西。
師父除了為我療傷,還把降服花妖的鎮妖咒傳給了我,其實就是激發妖骨上的符陣。
在我能夠熟練運用鎮妖咒的時,師父就讓我把花妖放了出來,這回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花妖的本體,蘿莉身材,大概只有一米五的高度,但是外貌成熟,瓜子臉尖下巴,一雙丹鳳眼嬌媚無比,是個典型的美人,不過全身微綠,身上有葉片一般的皮質包裹著重要部位,背後有一雙透明的葉形翅膀,在陽光下散發著五彩的光華,倒是與動畫中的小精靈頗為相似。
顯然是在妖骨裡呆的煩悶,她一出現張牙舞爪地就要來咬我,我趕忙口唸鎮妖咒,這妮子尖叫一聲,就掉落在地,難受地直打滾,一邊大喊著:“你別唸了!你別唸了!我不吃你還不行嗎!”
我停下唸咒,盯著她,說實話,我覺得她長得的確很好看,是一種成熟美,甚至可以和夢中小狐狸人身相媲美,不過一想到她侵佔何永纖的身體試圖逃離病房,我心中就生出幾分敵意來。
師父全程抽著旱菸,冷眼旁觀。
“你想怎麼樣?”花妖問我。
我眨了眨眼問:“你有名字嗎?”
師父聽罷差一點被煙給嗆到,連聲咳嗽。
花妖一愣,回答說:“沒有。”
我抬頭看師父,說:“師父,你給她起個名字唄。”
以我的知識還真想不出好一點的名字,所以只好拜託師父。花妖看樣子不太樂意,但是眼神之中的期待卻顯露無疑,終歸是千年不見世面的妖物,這傢伙心思單純,兇歷也只是來自於野性的本能,基本上看錶情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而我,很不巧,正好善於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