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師姐則站在一邊哭哭啼啼,悲傷地不說話。
我瞬間明白,不好了。
聽見腳步聲,幾個人紛紛回頭,師父眼睛微紅,佈滿了血絲,在看見我們的一剎那,臉上泛起一絲慍色:“我不是讓你們呆在醫院嗎?過來幹什麼?”
師叔裝作沒看見,板著臉徑直走過去,我聽見師兄嚥了一口口水,顯然有些怕師父生氣。我心中也有一絲畏懼,但是整張臉埋在黑暗中,莫名給人一種壓抑神秘之感,只不過眼神不敢和師父相交,師父生氣時的眼神相當可怕。
唐飛看見我們,臉色愈發難看,而一旁的唐夫人更是惡狠狠地盯著我們,也不知是夫唱婦隨,還是其他不明緣由的仇視。
比起師父,師叔要平靜許多,稍稍拱手,淡定地說道:“唐先生,我們要看一看何老夫人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脈不同於尋常醫術,或許能有解救的法子。”
而我和師兄湊上前問師姐她奶奶的情況,師姐只是一邊抹眼淚一邊搖頭,傷心欲絕,看得出來師姐對她奶奶的感情相當親密。
難道說已經去世了!
唐飛揮舞著手,吼道:“我說了這裡不歡迎你們!也不接受你們的好意!”
師叔回頭當著唐飛的面對師父說道:“師兄,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有蹊蹺。”
他這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一愣,除了我和師兄。
甚至連師父也短暫地露出詫異之色,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眉頭緊鎖。
唐飛抓住師叔的衣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師父一把抓住唐飛的手,目光如電,“你知不知道我們從古墓裡面拿到了什麼?”
唐飛雖然不待見我們,但是他並不笨,聽見師父的話,瞬間瞪大了雙眼,顯然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手中握有一朵血漿腐屍花,他試探著問:“你們拿到了仙藥!”
但是師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沉聲回應了一句:“讓我們進去!”
此時,唐飛終於不再阻攔,而是面色震驚地讓開一條路,師父和師叔立即走進了病房。我們也緊隨其後,我聽見唐夫人在身後對唐飛抱怨道:“就這樣把他們放進去?這些人可不是好人啊!萬一對媽做了什麼怎麼辦!”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進入病房,我們看到何永纖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幾乎沒有了呼吸,只有一旁的心電圖微弱地波動還顯示著這個老婦人還在與死亡做著最後的抗爭。
還有一口氣在,僅僅只剩一口氣。
唐飛他們也走了進來,站在床腳註視師父和師叔。
師父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極力忍耐著內心的哀傷,他和師叔對視一眼,兩人分別來到床兩側,一左一右給何永祥把脈,師父眉頭緊鎖,而師叔卻平靜許多。
這不是普通的把脈,我看到兩人指尖有微弱的光芒閃爍,順著何永纖的脈絡流入她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人幾乎同時睜開眼,抬起手,師父的臉色無比難看,如同濃厚的陰雲,而師叔放開手之後,立即在自己的包內摸索,拿出了一瓶晶瑩剔透的液體,透明的瓶子很小,不過一指長,隱隱約約散發著藍色的光,我見過師姐用過,這是採集自師門的神奇液體,但是師叔手中的更加精純,其中有極其細微的絲線遊離,就好似風中的蛛絲,美麗得好似水晶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滴液體滴在何永纖的眉心,這個液體就如同油滴,根本不會暈開,好似玻璃珠一般停留在何永纖眉心,師叔用一個手指輕輕摩挲,才使得液滴慢慢均勻散開,但是並沒有被吸收也沒有散發,就好似一團透明的顏料。
過了許久,我看到有一點點細小的粉末狀物體出現在液體之中,師叔這才停下手,我看到師父的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深,他急忙站起來探頭仔細檢視這些粉末狀的東西。
師叔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皺著眉細細品味。
大約過了兩分鐘,他抬起頭對唐飛說:“你把但凡接觸過老婦人藥的人叫過來。”
師父光用眼睛看那些細小的粉末是看不出什麼名堂的,他聽見師叔這麼說,轉頭問師叔:“小燁,藥有問題?”
師叔微微一點頭。
唐飛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但還是試探著問師叔:“你確定?”
師叔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說:“你把這些人叫過來一問便知。”
“你開什麼玩笑!這些人都是跟了我丈夫十幾年的僕人,怎麼會有問題?不過是街上的神棍,混了幾十年都每個名頭的傢伙,別信口雌黃!”唐夫人滿臉厭惡地嚷嚷起來。
師叔充耳不聞,開啟瓶蓋對著暈開的液體輕聲行咒,只見這些液體慢慢聚攏化作一個球狀液滴,倏然被吸入瓶中,而原本出現在液體之中的黑色粉末,竟然全部留在了何永纖的眉心。
唐飛多少知道一些師門的手段,見到這一幕更是驚訝萬分,急忙轉身出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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