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師父:“師父,這可怎麼辦?”
師父搖了搖頭,面色凝重,說:“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一想到那個可愛乖巧的小女孩,頓時心中就十分難受,當一個人能夠預見自己身邊之人的死期,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但願孔嫣能夠遇到一位高人助她渡劫。
半個多月以來,我的傷好的很快,大部分燒傷已經結了痂,又癢又疼,就連金大夫也大呼驚奇,每次護士給我換繃帶,都會有大片大片的血痂掉落,看得直教人噁心,我低頭能夠看到自己身上那粉嫩卻凹凸不平的肌膚,有的還在流著膿漿,甚是瘮人。
每次換藥,我都會把師父他們趕出去,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副可怕的模樣。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大半月,我身上還裹著厚厚的繃帶,但是已經可以翻身和起身了。
這一天,我病房的門被輕輕叩響,師姐去開的門,只見一位鶴髮鬚眉的老者站在門口,大約六十來歲光景,身高不高,但是腰桿筆直,神采奕奕,透著一股子清淡和慈祥。
師父和師叔都站了起來,老人朝師姐微微頜首,顯得頗為謙遜,然後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緩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大袋水果,莫名有種剛從菜市場回來的老大爺的感覺。
但是我感覺這個人的氣勢,幾乎和師父師叔勢均力敵,甚至高出一籌,這還是在他刻意隱藏的情況下。
不用多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嶽塵清,這位宗事局的元老人物,天下第一劍。
我曾經一度幻想他會是什麼樣的人,必然是會和電視劇中的教派高人一般,仙風道骨,神鬼莫測,然而當他走進來的時候,除卻引而不發的炁場,卻和菜場老大爺一般,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他把水果放在桌上,然後一一拱手和師父師叔打招呼,言語之中格外低調,姿態放得很低,還稱呼師父和師叔為大師,倒是讓我驚訝萬分。
師兄給他搬了一個椅子,他接過來還說了一聲謝謝,搞得師兄愣了半天。
坐下後,我想做起來,卻被嶽塵清阻止了,他微笑著問起了我姓名和傷勢,又問我是哪裡人,在這個醫院接受的治療好不好,十分親和,我都一一回答,問了一圈,他才轉了回來,說:“我聽說青城山有一種法門,常年研習之後可以駐顏不老,甚至改頭換面的功效,我可以讓人聯絡青城山,將此法門傳授於你。”
我稍作思考,表示了感謝,但是還是拒絕了,畢竟這樣的法門青城山未必願意傳授給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幹爺爺說過我與道法無緣,所以我覺得自己也未必能夠達到改頭換面的層次,動用宗事局的關係,未免人情太重,我不太喜歡欠人人情,不過我還是記下了。
我實話實說,嶽塵清點了點頭,也不強求,然後對我們所有人說道:“這次行動是我們宗事局辦事不利,資訊收集不足,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你們上古術巫一脈可以說是力挽狂瀾,功不可沒,所以我帶了幾滴龍涎水,算作犒勞,也能對這孩子的傷勢有幫助,就不要推辭了。”說著,他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個青花瓷瓶,遞給師父。
我愣了一下,龍涎水!這可是世間稀罕之物,傳說乃是真龍的唾液萃取而成,聽說只有在深山老林溶洞之中十幾米長的鐘乳石之上能夠提取,不亞於千年人參靈芝這樣的珍貴藥材。宗事局可真是財大氣粗,如此珍貴的東西,別人求都求不來,他竟然還拿來送人!
師父連忙推辭,說:“這龍涎水是天材地寶,太過珍貴,不能收。”
嶽塵清也急了,說道:“孫師父,這龍涎水並非公家的,而是我從自己的藏品挑選出來,以個人名義贈送於你,不要太過拘泥,還是收下吧,不然太不給我嶽塵清面子了。”
嶽塵清雖為總局元老,但是一點不擺架子,為人親和,而且不虛偽,倒是讓人十分舒服。
師父愣了許久,方才微笑著接過來,說道:“嶽老的情誼孫某收下,以後如需相助,定不推辭。”
嶽塵清這才客氣地哈哈一笑,說:“孫師父是爽快人,我這次來一來是看望一下這位孩子的傷勢,二來則是知道上古術巫一脈乃山人之後,高人輩出,而宗事局缺少古術一脈的人才,所以希望孫師父考慮一下,加入宗事局這一事。”
得,重點在後頭,嶽塵清感情是來招安的。
師父一頓,然後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瓷瓶遞了回去。
嶽塵清明顯一愣,擺了擺手,說:“孫師父見外了,這只是一個提議,孫師父遵照自己意願便可,我不強求。”
見狀,師父則又把龍涎水收了回去,慢悠悠地問道:“嶽老是不是還有事,但講無妨。”
嶽塵清微微一頓,隨即哈哈一笑,拍著自己的腿說:“孫師父真是個高人,的確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古墓內的五株血漿腐屍花,有兩株落在萬法教手中,一株被西南馬家帶走,但是還有兩株至今不見蹤影,我想知道……”
師父聽了,絲毫不做掩飾,點著頭,說:“的確,還有兩株在我手中。”說完,師父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用手輕輕拂過,然後展開,只見裡面躺著兩朵鮮紅的肉花,一股詭異的香味擴散而開,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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