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鋼鐵飛爪呈鷹爪狀,閃著寒光,速度更是極快,如同一支利箭,而他的目標,卻是石臺上的血漿腐屍花。
不過飛爪再快,也快不過旱魃,只見一直在陣內火冒三丈的旱魃身形一晃,在空中生生接住了飛爪,然後用力一扯,連線利爪的鐵鏈一瞬間繃得筆直,而那一端的人竟然根本不與旱魃角力,而是立即鬆開了手,仍由旱魃奪過鐵鏈。
與此同時,我聽見曾維豐在那邊一聲大喝:“什麼人!宗事局在此辦事,識相的話立即離開!”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陣陣漸漸遠去的迴音。
莫瑕此刻無比專注地佈置陣法,兩耳不聞窗外事,曾維豐立即命人保護莫瑕,而他則四處張望,感應著周遭的異動。
突然,他眼睛一瞪,就見他一躍而起,飛簷走壁,一下子就沿著光滑的石壁竄上了十來米,然後他伸手一抓,就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一個幾乎隱在石壁之中的黑衣人剎那間顯現出來。
“忍術!”師父驚訝地低語道。
忍術乃是日本傳統格鬥術,而後吸收了中國孫子兵法、六韜等理念,再融合佛道法門,經過長期修行和錘鍊而成的一種秘術。
曾維豐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抓著女人的腳腕就往地面落,然而那女人在掙扎一番無果之後,毫不猶豫地拔出一把刺劍,朝曾維豐心窩刺去,手法無比決絕果斷,直取人性命。
曾維豐是誰,那可是宗事局總局特勤隊的大隊長,其實那隨意對付之人,雙指呈劍將刺劍挑開了去,隨機他在空中驟然發力,將女子朝地面扔去,這力道就像是一頭大象甩樹幹。
“那劍刃與土家寨人的傷口十分相似!”師兄大喊道,師兄對兵器十分敏感,自然能夠察覺到那劍刃的特別之處。
師父顯然也看了出來,然而他連忙轉身捂住師兄的嘴,用一雙嚴肅的眼神注視他。
那女子一落地,只聽砰一聲,揚起無數煙塵,然而當煙塵飄散,留在地面的只有一個淺坑和一身黑色緊身衣,人不見了!
“曾局!”我聽見有人大喊了一聲,隨即就是一聲慘叫,只見一個宗事局幹事仰面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跌飛出去,胸口有三道血淋淋深可見肉的傷口。
而在空中,一把鷹爪勾飛舞,連線著大陣內部,而拿著鷹爪勾的竟然是旱魃,這一刻他咧嘴面目猙獰地笑著,彷彿十分享受這種血腥的場面。
這個宗事局幹事其實身手不錯,在旱魃飛出利爪的同時就已經反應過來,舉劍來當,然而旱魃的力量實在太大,連同他手中的桃木劍也一併折斷了去。
天道金鐘陣雖然強大,但是終歸有缺陷,能阻擋旱魃,能阻擋灼熱的氣焰,卻防不住進入陣中的外物,而其中的旱魃,深知這一點,那個不知名的女子丟棄的鷹爪勾恰好為旱魃提供了便利。
曾維豐大叫一聲:“小張!”幾步來到倒地的小張身邊,蹲下身檢查他的傷勢,緊接著,就聽到曾維豐傳來一聲悲痛地輕嘆。
與此同時,旱魃又一次揮舞鷹爪勾,朝著莫瑕掃去,他才是旱魃真正的目標。
然而鷹爪勾在空中被一箇中年人徒手抓住,曾維豐!
曾維豐雙手青筋突起,眼睛微紅,雙手就如同一把鐵鉗死死拽著鷹爪勾,旱魃依舊陰冷地笑著,猛然一拉,縱然曾維豐馬步生根,還是硬生生被往前拉了半米。而曾維豐也不甘示弱,腳步一動,大吼一聲,將手中鐵鏈一壓,又往後退了半米,同時,旱魃細嫩的手驟然一緊,鐵鏈就動不得半寸了。
一人一魃就這樣角起了力。
光是普通殭屍,力量就足夠打飛一頭牛,而曾維豐竟然卯足勁與頂級的殭屍旱魃角力,此人修為之高力量之大,令人咂舌啊!
最終,鐵鏈受不住兩股巨力,應聲而斷。
而莫瑕,卻始終沉靜在自己的陣法推演之中,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一股寒風吹來,我寒毛一豎,只見師父猛然轉身,手中法杖一揮,只聽鏗一聲,什麼利器被師父及時擋開了。
我這時才猛然回頭,只見地面上躺著一隻小巧的弩箭,箭頭很細,菱形,但是沒有倒勾,這種箭頭一旦射入體內並不會停留,而是如同子彈一般一穿而過,穿透力很強,但是能夠造成的傷害很有限,但是如果命中要害,那就必死無疑,這絕對是擅長刺殺的高手才會使用的武器。
這時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道寒光,朝師父劃去,師父一躍而上,與那個人叮叮噹噹一陣交手,竟然勝負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