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是靈物附著於器具之上,經過長時間融合歷練所形成的一種與器具息息相關的靈體,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識,這樣的過程十分緩慢,而且需要兩者契合,如此所得法器,力量強大無比,本身就具有可怕的炁場環繞。
但是也有強行將靈物封印與法器之內,透過鎮壓的咒語,是其中的靈物服從,這種方法就頗為殘忍,若是使用者能力不強甚至會遭反噬。
而我們眼前所出現的這個鬼臉,就是後者,怨氣十足,無端兇厲。
從守護符陣滲透進來,立即化作一個頭發披散,青面血唇的怨毒女子,伸手就朝師兄抓去。
師兄面色一驚,揮劍一砍,只見劍鋒直接穿過了器靈的身體,就如同砍中了一團煙霧,毫無作用。
師兄臉色一瞬間就黑了,此刻他已經來不及了使用符陣,眼睜睜地看著器靈的手摸向他的喉嚨。
就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一個黑黃色的身影,翅膀一振,瞬間閃現一抹金光,將器靈給震退了。
與此同時,守護符陣外側計程車兵,正在不停地用長戟劈砍符陣,不時傳來咚咚地擊打聲。
我回頭看了一眼,葛青陽和葛尹禾還在俯身地上用毛筆和各種法器佈置陣法,眼神專注、鄭重,額頭卻已經是滿頭大汗,如此費勁的陣法,恐怕威力也不可小覷。
短短五分鐘,對我們來說卻顯得十分漫長。
此刻已經有三個器靈出現在守護符陣內,兩男一女,個個怨氣十足。那個披頭散髮的女器靈,已然將目光落在了我懸浮在空中的銀符牌上。
不好,這傢伙腦袋還挺好使,知道銀符牌是維持符陣的根本,就動起了銀符牌的念頭。
我毫不猶豫,施展滅符陣,一團如箭一般的火焰朝著那個器靈就噴射而出。
她也十分警覺,閃身就避開了,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雙眼流出了兩行血淚,但是面目依舊猙獰可怕,緊接著回頭伸手就去抓銀符牌。
一道電光一瞬間就從銀符牌迸發出來,順著女器靈的手就遊離上去。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用的是本身具有附有電擊符陣的銀符牌,每一張銀符牌本身就帶有簡單的符陣,七十七張,我摸得清清楚楚。
電屬陽,最是剋制鬼物,那銀符牌就像是漏電的鐵片,器靈的手一下子就縮了回去,難受地臉色鐵青。但是她很執著,就是不放棄。
手指一動,一團黑氣就縈繞上了銀符牌,而我此時第二道滅符陣激發了,又是一團火焰射出,就跟那燃燒的箭矢一般,滅符陣其實並不能一擊擊殺這個器靈,畢竟它的本體是那把長戟,但是一旦被擊中,那對於器靈的損傷還是挺大的,她也怕疼,急忙閃到一邊去了。
這個時候,師兄、熊璘琨和熊筱靈已經跟另外兩個器靈鬥成了一團,此時師兄手中的青銅劍已經附上了一道火紅色的符陣,整把劍通紅,如同烙鐵,揮舞之時火花四濺,殺氣騰騰,使得那兩個器靈都不敢與之正面對抗。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猛然乍響,緊接著之間守護符陣陡然消失,之間那個器靈趁著我分神這當兒,硬生生扛著電擊的痛苦將銀符牌摘了下來,我身子一震就感覺一股血氣湧上喉頭,守護符陣被硬生生掐斷,我也承受了帶來的反噬。
女器靈慌張地將銀符牌給扔到了一邊,我意念一動銀符牌就飛回了我的手中,而上面的符陣因為破壞,已然消散。
我到底還是忽視了這些器靈的能力。
守護符陣一散,外頭的三個士兵就立即嗷嗷叫地衝了上來,當頭第一個就是師兄,師兄正在和一個器靈爭鬥不休,眼見一把青色的長戟就朝自己胸口刺了過來,當即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
接著他詫異地大喊道:“雲翼你的守護符陣怎麼撐得時間那麼短?”
我忍著反噬帶來的難受,說道:“本來可以堅持的,被那器靈給破壞了!”
到底是基礎級別的符陣,缺點不是一般的多。
師兄罵了一句,然後口中喃喃了一段咒語,只見他手中青銅劍身上的符陣陡然一邊,顏色也變成了青色,一道寒光乍現,那青銅劍就好像突然被開了鋒,鋒芒畢露。
師兄隨即抬起青銅劍一揮,鏗,帶起一陣迴音,他硬生生用手中的青銅劍抗住了劈來的長戟,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師兄也忍不住在那邊喊道:“我艹,為什麼五分鐘時間那麼長!!”
師兄用上了蠻勁,我也不能幹瞪眼,急匆匆施展滅符陣,掩護師兄。
我站在後面施展術法,可遠比在前面拼死搏鬥的師兄輕鬆得多,自然得想辦法為師兄創造反擊和防禦的機會。
但是這並不能算術法上的融合,就如同師父和師叔擊殺鬼蝠王所用出的那一招,兩種術法結合在一起,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強大力量來。我這個頂多算是火力掩護了。
師兄此刻也是發了狠,使出了渾身解數,拖延時間。
忽然,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只見一段長戟的尖端從前方飛了出去,伴隨而來的是一身無比淒厲刺耳的尖叫,就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