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跟隨袁峰以及另外十個宗事局的人員開車前往巫山,湘北分局的辦事人員修為普遍不高,所以這十個人是袁峰從嶺南局帶來的手下,一個個來自不同門派,修為也屬於中等偏上,最主要的是他們隨身帶著各式各樣的符紙法器。
真不愧是神秘部門,出手就是闊綽,不像我師門那麼寒酸,一根木棍一塊石頭就是全部家當。
不過這話被師父聽見少不得一頓抽,師門術法傳承自洪荒時代,那時候沒有紙筆全靠特殊文字的記憶和篆刻,也就是符文來傳承,師門的術法也一直以這樣的方式代代相傳,所以通常就只有兩樣東西,法杖和晶石,就如同筆桿與筆芯。
行咒施術全靠記憶當場完成,其弊端自然是記憶如此眾多的符陣,對於尋常弟子而言是需要積年累月的研習才能達到上乘,不過其優勢也在於隨時隨地可以用,不受任何限制,輕裝簡行。
我們分坐四輛車,大約行駛了三個小時抵達了巫山下的一處營地,這裡是宗事局駐守人員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房,大約有十餘個執勤人員在場,看得出來宗事局對於古墓也是十分重視。
畢竟一座千年古墓的考古價值相當高,而且古墓內詭異莫名,一般盜墓賊少有染指,裡面的文物也儲存得十分完好,這一次行動之所以能夠獲得上級批准,除了來自唐家的壓力,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修行者之手將古墓內的邪氣祛除了去。
至於那所謂的仙藥,袁峰表示估計已經遺失,唐家主此行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其實唐飛也知道這事,不過他依舊選擇前往探尋,恐怕其中另有原因,其實他對於古墓所瞭解的資訊未必會比我們少。不過既然與宗事局的利益重合,宗事局選擇支援也理所當然。
事實上其中利用的成分更多,既讓與我們並無瓜葛,師父也不會當麵點破。師父對待師姐和唐飛的態度,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我們下了車,便有人前來迎接,袁峰問道,唐家主的人都到了嗎?
執勤人員回答,大部分人已經到了,不過唐家主和馬公子還帶了少部分人,尚未抵達。
說著執勤人員指向了山腳下另一邊一處炊煙裊裊的營地,唐飛召集的修行者應該全部都在那邊。
袁峰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們說道:“孫師父,你們先暫且在這裡休息,等人到齊了我們就出發。”
師父微微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這邊位於山腳下一處河岸邊,距離古墓還有些路程,在這裡也感受不到古墓所散發出來的屍氣。
我們到了不多久,執勤站又陸陸續續到了一部分宗事局人員,這些人剛剛從封印古墓的法陣外換勤回來,袁峰作為負責人,便上前詢問那邊的情況。
得到的回應是暫時無任何異樣。
這次總局下來的人中除了那位佈陣之人還會有一位大佬,不過暫時沒得到任何訊息,也都是屬於踏著點到達的人物,所以等到唐飛帶人抵達,我們就會先行入山。
當晚臨近傍晚,夜幕降臨,唐飛才帶人姍姍來遲,馬甫輝也與他同行,他身邊帶著男男女女數十個緊身西裝,我不禁聯想到在苗家寨外遇到的馬向前一行人,四個人兩男兩女,女的便穿著緊身西裝,凸顯出優美的曲線,恐怕這群人應該都是馬家帶來的。
唐飛主要是經商,在江湖上勢力並不算大,所以我們在唐宅看不到服務於唐飛的修行者,恐怕這也是他找來為韓曉敏除邪的道士本事不濟的原因。
雖然在資本上唐家與馬家幾乎不相上下,但是在江湖勢力上,光是馬家外門十大高手就足以壓住唐家。
唐飛作為大東家,自然是所有人都來迎接,我們例外,師父只是站在門外遠遠望著,從某種程度而言我們與宗事局一樣置身事外,但是為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避免出差錯,同時又受何永纖叮囑,師父還是毅然決然地參與其中,但是也意味著唐飛並不會幫我們。
師父與唐家的關係實在有些複雜,師姐的師父,何永纖的舊人,卻又是唐飛父親的情敵,也不知道師父在其中如何自處。
我們當晚就出發,百餘人浩浩蕩蕩地入了山。
由於宗事局在此處駐紮多年,開闢了一條直通古墓的山路,一路倒也好走,路上我們很巧地和熊筱靈碰到了一起來,她也是一陣驚訝,以為我們不會去的。
熊筱靈是個很單純耿直的妹子,長得也乖巧,我問起她的傷勢,她甜甜一笑,說沒事。
也許是得知自己女兒幫助過我們,還因此受過傷,熊璘琨也和我們搭上了話,我得知他是熊寨的長老,在熊寨地位頗高,而熊筱靈竟然是熊寨的蠱女,有些讓我出乎意料。
經過苗家寨一行,我對苗寨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蠱女就是神婆的徒弟,就如同苗丹珠一般,也是將來繼承神婆職位之人,在寨子內的地位自不必說。
我對眼前這個呆萌妹子頓時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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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狐狸可一點也不喜歡她,許是害怕她手中的蠱蟲,每次我和熊筱靈說話她就不停地撓我的嘴巴,讓我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