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我們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師父急忙問這個人:“那寨子離此處多遠?”
他告訴師父大約兩天的腳程。
師父和師叔對視一眼,道,沒錯了,是那個土家寨。
接著師父又問起這個人的身份,為什麼到這裡來求助。他告訴我們他是一個郵差,經常往來於各個偏僻的寨子,熟知這一代村寨的分佈,出事地點離這裡最近,他是來尋找通訊裝置的。
與此同時,苗老爺子也站出來證實,認識這個人。
可惜苗家寨遠離塵世,並沒有現代通訊裝置,那時手機也並不普及,苗老爺子告訴我們距離此地十幾裡地有一個電站,配有座機,他可以派人去那邊求助。
如此一來,此人話語的真實性倒也可以確定,師父和師叔立即決定前往那個寨子,苗老爺子詢問是否需要幫手,師父擺了擺手,畢竟苗家寨此時人手稀缺,這件事,還是得通知有關部門,所以師父讓苗老爺子還是抽調人手去電站通知宗事局,而我們則立即出村從大路前往出事的土家族村寨。
之所以不走林間小道,還是因為師叔的手段過於扎眼,誰都不敢確定馬向前走後,暗中是否還有人逗留。
我們沿著山間小路走了大約五六個小時,終於抵達了水泥公路,此刻已接近傍晚,我們在這裡攔了一輛小貨車,詢問了司機的去向後,讓司機搭我們一程。
從苗家寨到那座土家族寨要繞過五六個山頭,這邊山川環繞,群峰高聳,無數山峰猶如擎天柱一般挺立雲端,其間雲霧繚繞,若隱若現,盡顯神秘詭譎之氣,也是修行和藏身的好去處,不論什麼藏匿其中都很難被人發現,比如血腥氣。
坐車自然比走路快許多,走的並非是高速公路,中途司機停了車,小睡了大約五個小時,然後繼續啟程,在第二天凌晨我們在一處山窩子下了車,徑直就往山裡面鑽,在山中繞行了許久,眼看著太陽高照,突然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只見走在前頭的師父和師叔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立即加快了腳步。
我知道,應該離那座寨子不遠了。
我們一路小跑緊跟著師父,突然間眼前一亮,與此同時,師父和師叔幾乎同時伸手遮擋我們倆的視線,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慢慢撥開師父的手。
我看到整個村寨的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紅色,早已凝固的鮮血將地面染成了暗紅色,牆壁、菜地、樹幹到處都殘留著斑斑血跡,無數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村道上、庭院中還有屋子裡,整個村寨就彷彿死神降臨過一般。
小孩!老人!婦女!以及青壯年!每一具屍體瞪大了雙眼,保留著臨死前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得人肝膽俱裂。
這一幕,觸目驚心!
四周靜謐地令人膽寒,死亡籠罩在村寨的上空,慘不忍睹!
誰能想到幾天前這些村民還熱情地與我們打著招呼,甚至熱切地聊著八卦。
我無比震驚地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樣的場景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就彷彿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師父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不要進來,便帶著師叔往村寨裡面走。
我卻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呆滯,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師兄輕輕扶著我的肩,他比我鎮定許多,但是我明顯感到他的手在顫抖。
師父和師叔來到一具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屍體前,蹲下身來檢視,兩個人眉頭緊鎖,偶爾交談兩句,接著長嘆了一口氣,輕輕合上死者的眼皮。
然後是下一個……
兩人就這樣緩慢地向寨子深處前進,每遇到一個死去的村民都會加以同樣的方式,告慰死者的靈魂。
他們在死前遭遇了血腥的屠殺!此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讓死者安息。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樸實憨厚的無辜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遭來如此慘絕人寰的滅頂之災,但是我在心中暗自承諾,不管兇手是誰,我一定要將之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的樹叢突然一陣急切的響動,隨即猛地竄出來一個鮮血淋漓的女人來,手中還拿著一把菜刀,不聞不問就朝我們頭頂砍來,師兄眼疾手快,拔出師姐的短刀,鏗地一聲格擋,將那女人手中的菜刀震飛了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當即一個騰身,將那女人撲倒在地。
那女人如同瘋子一般亂撓亂抓,在我臉上留下了好幾條抓痕,我此刻心中悲憤交加,見狀頓時一股怒火襲上心頭,二話不說,抬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結果定睛一看,怎麼那麼眼熟!這不是留我們吃飯那家的女主人嗎?
我緊握的拳頭頓時軟了,然而師兄似乎沒認出來,又急又快地一拳砸在了女人的臉上,只見那女人臉頰一下子腫了起來,估計師兄心中也憋著一口怒氣,這一拳真夠狠的!
我急忙拉住他,大喊道:“師兄!看清楚了!是留我們吃飯那家的老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