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師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師姐的閨房,又一次回到了無比奢華的大廳內,瞧見張真人也站在外面等我們,師父就徑直來到張真人身邊。
我們找了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下。
師父剛坐下,立即開口問:“唐飛給你們的錦囊裡寫的什麼?”
張真人眉毛一挑,道:“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
師父苦澀一笑,“本來是不想關心的,但是大弟子有麻煩,我得想想辦法。”
“你是說唐家的大小姐?那馬公子身份可不一般,西南馬家的江湖地位可不亞於唐家,而且在修行者圈子裡的勢力更大,到時候麻煩可不止一點。”張真人對於西南一帶各方勢力還是比較瞭解,能夠讓他心有擔憂,恐怕那馬甫輝的勢力當真了不得。
別看那些頂級門派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但是比起那些豪門,卻是小巫見大巫,畢竟人家有錢有勢有人脈,真要認真起來誰也吃不消。
然而師父卻不以為然:“我古術一脈怕過誰?更不怕有麻煩找上門來。月兒被迫成為唐家生意上的犧牲品,我身為師父怎麼可以坐視不管?唐飛被權勢衝昏了頭腦,我就得讓他醒一醒。”
張真人聽罷,捻了捻鬍鬚,說道:“也罷,那我就告訴你,鄱陽湖一案我暫時脫不開身,今夜就要離去,你們好自為之。”
師父沒有說話,表示預設。
張真人就把錦囊中的資訊告訴了師父,“錦囊中說唐飛打算找人探尋巫山深處的一處千年古墓,傳聞那處古墓內藏有仙藥,恐怕他是為了治療家母的惡疾。”
“一座千年古墓?至於讓你驚訝成那樣?再說了,世上哪有仙藥,若是真有早就成為眾人炙手可熱之物。這唐飛腦子缺根筋了吧!”師父對於巫山古墓似乎並太瞭解,聽罷一陣質疑。
然而張真人卻嚴肅地搖了搖頭:“若是傳聞倒也罷,但是曾經有人進入過古墓,並從中取出了某種藥物,確實具有長命百歲的功效,後來遭人窺覬,人死藥失,非但如此當初進入古墓的人無一倖免。”
張真人稍作停頓,接著說:“後來江湖之上各門派連續派去了四五撥人,人數最多的一次足有百人,但是都無一歸來,此事鬧得西南一帶風聲鶴唳,最後那座古墓被宗事局接管,請高人直接在外圍佈下法陣,封了去。所以,唐家主這次行動積極參與的人並不多,畢竟曾經無數高手都絕跡於此地,江湖之上早已無人過問,是西南一帶一大禁忌。”
師父摸著亂糟糟的鬍鬚,若有所思地說:“哦,看樣子那座古墓的確有些詭異。”
“孫師父,你若真打算去,我勸你找些幫手,畢竟從那之後沒有人從中活著出來,對其中的情況一概不知,恐怕危險重重。”張真人似乎太過於輕信謠言,但是他的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也不可不信。
師父略作思考,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對於張真人的話還是有絕對的信任。
只不過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古墓能夠讓一位真修如此忌憚。
我總感覺張真人還有些事隱瞞著不說,他有可能知道的更多。
就在我們說話這當兒,大廳內熙熙攘攘地有一群人往三樓走,應該是那些參與會議之人。我瞧見唐家主也帶著馬甫輝前往三樓。
待所有人消失在走廊盡頭,張真人又遞給師父一個鑲著八卦圖的錦囊,師父見狀一臉詫異,問這是什麼。
張真人告訴師父,這裡面有六張符籙,讓師父帶著用來防身,同時也對自己不能陪同師父表達了歉意。
師父推脫不下,便接受了錦囊。
其實張真人並沒有必要對我們抱有歉意,畢竟去不去是他的事,我們也不會強求,也許是因為他與師父的關係不錯,客氣一番。
就在這時,師姐也出現在了走廊上,她朝我們揮了揮手,師父就立即向張真人告辭,快步上了樓。
我發現師姐的臉色不大好看,可能在我們離開後被唐家主訓過話。
我對唐家主的印象從一開始就很差,且不說無緣無故難為我們,竟然還絲毫不顧師姐的意願,強行將她與馬甫輝訂婚,對於這個提倡人身自由的社會,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封建!
別看家宅裝飾的一派歐式風格,但是人的思想陳舊,再浮誇的外在都改變不了。
師姐帶著我們來到了一扇紅木大門前,外面站著兩個僕人,為我們開啟了大門,一股濃郁的陳腐之氣迎面撲來。
我看到屋子裡有一位老婆婆在打掃衛生,而床上,躺著一位骨瘦嶙峋滿目蒼涼的老婦。
瞧見我們,老婆婆自覺地退了出去,並帶上門。
師姐率先走過去,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輕聲細語地叫了一聲:“奶奶,你看誰來了。”
老婦艱難地將目光移到門前,我瞧見她雙眸倏然一亮,隨即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師父微微一驚,急忙上前攔住,低聲道:“好好躺著,別亂動。”言語之中,我莫名聽出了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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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師父身後,好奇地觀察著老婦,發現老婦雖然滿臉滄桑,瘦的如同一具乾屍,但是依舊遮掩不住較好的面容,和眉宇之間的明豔,可見這位老婦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位大美女。
“十年了,你終於來看我了。”老婦顫巍巍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