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哥說的是,我待會罰他抄一遍家法,不過你的人打我了我的心尖寵,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唐即事抬起昏沉的腦袋望著他們。
言潤:“回去他自會領罰。”
話畢,言潤氣沖沖帶著捂著腰的京橫出了楹齋。
言隨跑上去瞧了他的傷痕,關心道:“可還好?”
唐即事搖搖頭,解釋道:“我不知道劉小姐會贈玉。”
“別說了,我送你進去擦藥。”說著,他扶起他往屋裡擦藥。
唐即事叫住他,“家法不可辱沒,我還是先抄家法。”
“口頭戲言不必當真,”他將他安放在椅子上。
自己去櫃子裡翻了一瓶金瘡藥。
唐即事提筆在宣紙慢慢抄著家法,言隨站在他身後替他上藥,想到他為他帶的《江湖日報》方才落在石桌上,便去院子拿。
他拿起石桌上的報刊,又瞥到華麗的盒子裡全是糕點,盒扣上寫著個‘劉’字,不禁皺眉,不是美玉麼?
怎麼會是排列整齊的糕點嗎?
他站在院子裡愣了一會,很快便猜到了,只是實在猝不及防,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走回屋子,繼續為他上藥。
清涼的藥汁塗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中,言隨心裡泛起陣陣心疼,唐即事忍著火辣之感,後背緊繃,仍舊繼續提筆寫著,只是眉頭一直在緊鎖。
言隨替他吹吹,便將衣袍給他穿上。
他欲要走開,不料腰間一緊,一個不留意栽進他懷裡,唐即事將他抱在膝上,鼻尖輕蹭他肩邊,聲音沙啞道:“今天打算教我點什麼新東西?”
被這麼一抱,言隨思緒亂糟糟起來,他不知該質問他還是該迎合他。
見他不說話,唐即事歪頭吻上他薄唇,似是不願放開他,溫熱的鼻息傾灑在他頸間,言隨雙手被他握住手腕靠在他肩上,他被吻得喘不上氣來。
唐即事粗喘著氣與他近在咫尺,柔聲道:“七郎,怎麼了?”
言隨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從他身上下來,坐到桌對面,怔怔望著他。
“七郎?”他叫他。
“劉小姐贈送的美玉你覺得怎麼樣?
“沒開啟過,不知道如何。”
果真,他居然這麼明晃晃做局,想必裡面的美玉必是唐即事移花接木去了。
唐即事心裡起疑,莫非他看出什麼破綻?
“唐即事,”他認真叫出他的名字來。
唐即事豎起耳朵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