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言總是有意無意提醒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唐即事一門心思盯著他的筆記看,搖頭拒絕:“穿它作甚,大春天你不知道有多熱。”
還不等溫其言張口,唐即事聲調提高到:“唉唉唉,你怎麼流鼻血了?”
......
次日一早,暴富茶樓又是掐著旭日東升這個點開張。
索榮便早早起身,神色鬼祟,動作輕緩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如做賊一般,從三樓悄然下行。
此時,時雲起正用木樁穩穩撐住那扇朱紅色的茶樓大門。
待轉身之時,恰好與索榮打了個照面,剎那間,兩人皆被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
遲枸枸聽到大堂的尖叫聲,提刀從廚房闊步沖出。
索榮見一個精壯的男子揮著菜刀嚇得半死,連滾帶爬爬上樓梯,迎面碰到下樓的唐即事。
唐即事一把扶住顫顫巍巍的索榮。
索榮嚇得兩淚縱橫抱住唐即事,“唐老闆,你這裡太可怕了。”
時雲起一聽抱手不悅道:“喂,明明是你在我身後鬼鬼祟祟,我不給你——”
降龍十八掌。
唐即事扶著索榮下樓抬手打斷道:“時丫頭,不得無禮,這位是索大人。”
時雲起瞧了一眼長相端正年輕的索榮,拱手抱歉道:“索大人見諒。”
索榮搖手道:“不礙事不礙事。”
時雲起撿起桌上的抹布繼續擦著桌子。
索榮和唐即事坐於八仙桌邊喝著茶小談。
索榮環顧四周打量茶樓的佈局,又見牆上掛著些亂七八糟的字畫,心裡忍不住暗笑,突然他又想到什麼,開口道:“不知昨晚的溫公子何在?”
唐即事:“喔,他在後廚洗碗呢,你若是想感謝的話和我說都是一樣的。”
索榮若有所思點頭:“其實不然,我見此人甚是親切,想同他說說話。”
這話好熟悉啊,好像哪個人也曾這樣說過。
唐即事面上雲淡風輕喝著茶,心裡一陣尋思起來。
見他不表態,索榮轉移話題道:“唐老闆真是難為你了,我多待在你這裡幾日豈不是連累你茶樓。”
“索大人不必擔憂,你的海捕文書自有人替你銷毀,我明日午時便送你到碼頭,自有人送你回鄉,對了,”他說著,從胸口處拿出一份文書遞給他道:“索大人,委屈你了,這是你的新身份。”
索榮右手伸出接過,唐即事瞟到他大拇指上的華貴扳指,有意無意問道:“我聽上面的說你是個清官,不知為何要被押解進京,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
索榮聽後,眉色一沉:“無他,小人從中作梗。”
唐即事聽後理解,點點頭,“即是如此,你待茶樓如自家,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