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茶樓大門走去,唐即事不想自取屈辱,連忙喊道:“不用了!”
靄慕梵硬是要走過去,熱情笑道:“我們是兄弟,有好東西要分享!”
“真的不用了。”他在他背後叫道。
“我們是兄弟,我怎麼不知道你說不想就是想——”
溫其言見二人一個想,一個不想,頭皮一陣發麻。
直到唐即事兩眼朦朧昏倒在地之際,溫其言蹲下身喊道:“老闆老闆——”
靄慕梵聽到急促之聲,轉身見唐即事倒在地上抽搐厲害,忙上前蹲在他旁邊道:“我來救他。”
溫其言手擋住他的手道:“許是天太熱了,中暑了,我將他樓上歇息。”
靄慕梵何其興奮道:“中暑太好了,荷蘭那邊也很熱,經常有人中暑倒地,我知道如何解救。”
說著他下手去捏唐即事的鼻子,唐即事假意皺眉扭開,見沒捏到他的鼻子,靄慕梵又下手去朝另一個方向去捏,唐即事又是精明的躲開了......
如此反反複複,溫其言才意識到唐即事是故意暈倒。
“按住他的頭。”靄慕梵催促溫其言。
“這不好吧。”
不等他按住唐即事的頭,靄慕梵精準麻利下手捏住他的鼻子,唐即事滿臉通紅喘不上氣,溫其言眉頭一皺開啟他的手,“你做什麼?”
“救他啊!”他又是一手要下去緊捏他的鼻子,唐即事大喘著氣猛然從溫其言懷裡飛速直起來。
靄慕梵起身笑道:“看吧,這不就醒了。”
唐即事死盯著他,忍住滔滔怒火,強忍微笑拱手:“多謝梵弟。”
“我們是兄弟,你這樣說豈不顯得我們之間很是生疏。”他伸手去拉他。
唐即事伸手握住,要起身之際,他故意手滑,唐即事滿眼錯愕要摔倒地上時,溫其言一手撐著他的後腰將他頂起。
靄慕梵眼中閃過一愣,尷尬解釋道:“我手腕上的金鐲有些貴重,怕被磕壞,不小心就手滑了。”
唐即事站在他跟前若無其事點頭:“理解理解,其實我剛才沒拉到你,是因為我對手汗過敏。”
溫其言有所震驚看向唐即事。
他什麼時候對手汗過敏。
其他夥計擠在一個旮旯裡小聲談論。
時雲起:“我從未見過掌櫃的被氣暈。”
裴思衡搖搖頭嘆道:“人啊,就是太容易愛慕虛榮了。”
遲枸枸邊吃糕點邊道:“掌櫃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麼時候搬到京城的?”
江為止摸了摸嘴邊的鬍渣,仔細分析道:“娃兒們,你們是看不出來麼?這兩人在互相攀比。”
裴思衡笑了:“得了吧,掌櫃手裡有多少私房錢我還不知道。
眾人頓時扭頭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裴思衡被這麼一看,面上不自在,尬笑解釋:“我猜的,猜的。”
靄慕梵又央求著唐即事去中堂聽說書,溫其言實在見不得靄慕梵動不動就來一句貶低的話語想去幹活,唐即事扯了個荒誕理由:他怕被靄慕梵活生生給氣死。給拉了過去。
三人就坐在臺下聽著林蒹揮扇說書。
“嘖嘖嘖——”靄慕梵喝了口茶忍不住嘴癢起來。
唐即事條件反射側身捂住左耳。
溫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