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是它的上升期,當時的‘浮樑瓷局’是元世祖忽必烈設立的第一所官窯,專為元代皇室燒造禦用瓷器,舉世聞名的元青花、釉裡紅等也在此産生。
到了明代初期,j市更是成為了全天下的制瓷中心,一直到清朝末年,持續了五六百年的時間,瓷都之名如雷貫耳。
“這裡就是明清兩代官窯燒造瓷器的地方啊。”
洪海一邊逛著一邊感嘆,“這個縮圖看起來蠻精緻的,看來當時的規模確實很大,得燒了多少瓷器。”
雲舟在沿途看到了數個瓷片掩埋坑,“送入宮中的都是百裡挑一,成品率不足10,其他的全都打碎掩埋。”
明清對於瓷器官窯成品把控極為嚴格,有些珍貴的品種只會從眾多瓷器中挑選一件或者一對,其餘精美的次品全部埋藏於地下,有打碎的也有整器,使得禦窯廠地下遍地古瓷。
考古的時候不知挖了多少出來,很多挖掘出來的瓷器現收藏於各大博物館內。
洪海搖了搖頭:“打碎了太可惜了,放在現在可值錢了。”
徐澤淡淡道:“東西多了價值就會降低,官窯要保證件件都是精品。”
洪海點點頭:“也是。”
看完了這些,旁邊還有陶瓷博物館,雲舟看到了用整個碎瓷片拼成的永樂大盤,以及其他各種修複的瓷器,心中對碎瓷片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逛完禦窯廠遺址,幾人又商量著去體驗一下瓷器的製作。
這在j市是很常見的,直接去了附近的工作室。
瓷器的燒造難度很大,包括高嶺土練泥、拉坯、印坯、修坯、曬坯、刻花、施釉、入窯燒制等各種複雜的工序,細分出來可達72個步驟。
而古代並沒有溫度計等控溫裝置,燒制難度極大,除了歷史文化價值以外,其本身的價值也很高。
他們選擇了最簡單的單色釉來嘗試。
泥都是淘洗好的,雲舟將泥團放在轆轤車的轉盤中心,隨著轉動不停收放,拉出坯體。脫模後旋轉著修坯,要將表面修至光潔連貫,要耗費很大的功夫。
“呼,累死我了。”
幾人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洪海面前的泥坯形狀出來了,但是表面很不規整,他用刀一點一點的刮,深一塊淺一塊的,沒一會兒就失去了耐心。
旁邊的師傅接過了工具刀,幫他修坯。
這時,洪海看到雲舟面前飽滿平整的坯體,驚訝地道,“我靠,小舟舟,你這、做得也太好看了吧?之前學過嗎?”
少年淺淺一笑:“沒有。”
但是他一直在學習修複瓷器,對於器型和胎體均有不錯的把控,更是不缺耐心,自然水到渠成。
就連制瓷師傅過來一個個前來檢查,也挑不出任何差錯來,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這個年輕人很有天分。
洪海在心裡嘆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明明有那麼出色的顏值,偏偏能力還強。
坯體做好晾曬到一定程度時,幾人開始上釉,採用的是蘸釉的傳統工藝手法。
“上釉原來是這樣上的,和我想象中不一樣。”洪海嘟囔著,“也太容易了吧。”
他們製作的都是單色釉,比如雲舟製作的是一隻紅釉賞瓶。
在師傅的指導下,直接用工具夾住瓶子的口沿和底部,將其浸入裝滿釉料的缸裡,上下三次然後拿出,這樣釉色就染上了外壁。
“只是看著容易。”雲舟看到從瓶底滴下來的釉料,“只要有一點角度偏差釉色就會不均勻,厚薄程度也很難掌握,還要關注各種釉料的流動性,其實很難。”
旁邊的師傅笑著道:“確實如此,沒有豐富的經驗,瓶底一般會因為流釉而凝聚成滴,到時候便不算一件合格的成品。”
洪海‘哦’了一聲,興沖沖地問道:“那師傅你看看我的?”
薛一凡看著它手中不斷滴落的釉料一陣無語,碰了碰他的胳膊,小聲道:“還是讓師傅幫你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