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好,估計下面沒什麼色了。”
“這個直徑出不了高色的鐲子,頂多出幾個滿色的掛件,垮了!”
“感覺傳世珠寶最近幾年在公盤賭石的運氣都不太好。”
“再看看。冰種青草綠也不錯,往後切可能出兩三對淺色鐲子,不一定垮。”
周寬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知道這塊毛料主要是看色的分佈,只是沒想到才兩公分左右,色就有變淺的跡象。
依照他的判斷,色帶至少在四公分以上,起碼有兩只滿色的冰種鸚鵡綠鐲子位。
徐老爺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在中間直接切一刀吧。”
周寬打燈觀察了一會兒,在蟒帶的靠下的位置劃了一條線,將毛料放入切石機,固定好位置。
金屬齒輪刺耳的摩擦聲音響起,‘滋啦滋啦’地牽動著幾人的心。
“賭漲了!”
突然旁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原來是那塊莫西沙老象皮的毛料已經徹底解了出來,脫去皮殼和廢料,露出裡面的翡翠質地。
純淨透亮,水頭十足,有近三分之二都為高冰和玻璃種質地,不過下半部分含棉較多,影響了清透度,使得價值大打折扣。
其中最出彩的當屬切面中間帶綠的部分,剛好能圈出兩個手鐲位。
在純淨到極致的玻璃底子中飄了兩段鮮陽的綠色,比飄花更純淨,比無色更濃豔,色彩分佈的剛剛好,這樣的鐲子一對能賣到800萬以上。
總體算下來,這塊重達26.8公斤的莫西沙老象皮毛料,至少能掏出一對玻璃種帶高綠鐲子,七八對無色玻璃種手鐲,以及十餘對高冰帶棉的玉鐲、並幾十個掛件,保守估計價值在9000萬以上。
雖然算不上大漲,但去掉各種費用後淨利潤也有兩千萬左右,相當於一個中小公司一年的利潤了。
戴宏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他本來就有很大的把握能賭漲,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將解出的翡翠示意放在一旁讓眾人觀賞,他朝著徐老爺子走過來,正好碰到周寬將切好的毛料拿出。
只見兩邊的切面都沒有出綠,質地雖然是冰底但顏色發灰,上面分佈著不少烏點雜質,這種翡翠已經不能算中高檔了,最多隻能做中檔的掛件和珠串。
“色沒進去啊。”戴宏看著切面一臉惋惜,“沒關系,切垮幾百萬對徐總來說也不算什麼。”
徐老爺子淡淡道:“確實不算什麼。”
戴宏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臉色微沉,他看著旁邊堆放著的四五塊毛料,話裡帶刺:“今天徐總買了這麼多毛料,難道是要靠量來取勝?”
徐老爺子:“戴總說笑了,家裡孩子隨便買幾塊玩玩罷了。”
雲舟在後面接話:“您好,這不是徐爺爺的毛料,是我投中的。”
他對這個人的感觀不是很好,太過咄咄逼人。
戴宏用隱晦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眼前的少年實在年輕,估計也就剛成年。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氣質幹淨,只是看著和徐家人在容貌方面並不相像。
但無論如何,既然這個年輕人和傳世珠寶的人一起來緬國公盤,那就是一路人。
他倒要看看,這個一看就沒什麼經驗的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甚至讓徐老頭放棄了一位賭石專家。
戴宏眯著眼睛提議道:“徐總,你這兒五六塊毛料要解到什麼時候?不如來這個年輕人來我這臺解石機,讓呂師傅幫你解石。”
這裡的解石機一共有三臺,最後一臺是組委會專門派了當地的解石師傅過來,要收費。目前兩臺解石機都有人解石,確實只有第一臺解石機是空著的。
“小舟,既然戴總都熱情邀請了,你就過去吧,我這裡還要挺久的。”徐老爺子也想看看雲舟的好運氣能否給他帶來驚喜。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確信對方不敢耍什麼‘故意切垮’之類的手段,背地裡陰人那是很正常的,但沒人傻到在明面上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