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週左右。”少年朝男朋友報備,“唔,這次是和徐澤一起,不過還有其他人在,所以你不要吃醋呀。”
北寂頓時抿緊了唇,深邃的眼眸就這樣專注地看著他,眼底隱隱露出一絲委屈。
被如此俊美的容顏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雲舟心裡莫名産生了一絲愧疚。可他這次是必須要去的,只得哄著:“那、你要說要怎麼辦,只要要求不過份——”
過了一會兒,少年紅著臉整理了下領口,又摸了摸微腫的唇,看來這次出門要戴圍巾了。
當天,徐老爺子帶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賭石專家,加上徐澤和雲舟,四人一起登上了去往緬國的飛機。
他們要先乘坐飛機到k市,然後在由k市飛至緬國的y市,來參加這次公盤。
在飛機上,雲舟在徐老爺子的介紹下認識了那位賭石專家,叫周寬,從事賭石行業近三十年,頗有名氣。
他曾在八年前的緬國公盤上賭漲了一塊高冰種陽綠的料子,以兩百萬的價格拍下,最終從裡面解出了八對高冰種陽綠手鐲並十六七個掛件,總價值超過了六千萬,足足翻了三十多倍。
周寬也憑借這次打響了名聲,之後的賭漲率一直保持在30左右,在十賭九輸的普遍情況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不過近兩年他的表現不是很好,雖然仍舊保持著一定的賭漲率,卻沒有解出高檔翡翠,導致傳世珠寶一度面臨原材料短缺的局面,這次來也是為了一雪前恥。
周寬看著坐在對面的少年,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就十七八歲,長得是蠻好看的,眉眼俊秀,氣質幹淨,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是他心裡詫異不已,徐總丟下老柴那位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賭石專家,就為了邀請這麼一個年輕人?他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小舟啊,路途還遠著呢,先睡一會吧。”徐老爺子和藹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關切。
“好的徐爺爺,我等會兒就睡。”雲舟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厚厚的雲層彷彿觸手可及,有一種自由的味道,令人嚮往。
而周寬則驚異的看了一眼雲舟,能得到徐總如此關懷,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他莫名想到了那塊難得一見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據現場見到的人講就是從一位年輕人帶來的毛料中解出來的,難道就是他?!
周寬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妒忌,他賭石這麼多年都沒有賭出過帝王綠這種頂級翡翠,對方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這麼想著,他看向雲舟的目光徹底變了,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心。不過他始終認為,運氣只是一時的,賭石最終還是要靠經驗取勝。
到達緬國是在下午,和華國有一個半小時的時差。
幾人起了個大早加上坐了大半天的飛機,神色均疲憊不堪,很快入住附近的豪華酒店進行休整。
第二天上午8點,四人來到餐廳吃早餐。
緬國的氣候濕熱,今天的溫度高達28度。雲舟換上了白色的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鞋子也換成了單鞋,顯得格外清爽。
餐廳裡有不少熟人,像之前見過的玉福珠寶,還有十大珠寶商中的虹光珠寶、靈越珠寶都帶了賭石專家過來。
整頓飯吃得拔劍弩張,畢竟他們都是競爭對手,都指望這次緬國公盤能滿載而歸,不想讓其他人獲利。
還有不少人將視線投向了雲舟,在他年輕的臉龐停了停,搞不清傳世珠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要說徐澤是徐氏繼承人,過來長長見識也就罷了,怎麼還帶了一個年輕人,總不可能是賭石專家吧?眾人紛紛猜測可能是徐老爺子的親戚什麼的。
上午9點,四人乘坐租用的專車去了緬國公盤所在地。
在一座足有上萬平方的展會門口處圍滿了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看來參與的人很多。
附近有不少持槍警戒的安保人員,不停地維護著秩序,各位珠寶商、玉石商人等排起長隊一個個出示邀請函進入會場。
雲舟也跟著徐老爺子進入展廳,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只見一排排桌子上鋪了白色的塑膠布,上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毛料,大的重達幾噸,小的只有嬰兒拳頭大小,很多已經開了窗,露出的翡翠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亮麗的色澤,晃花了人們的眼。
這簡直就是毛料的海洋,一眼望不到盡頭。少年粗略看了一下,這裡的毛料起碼有幾萬塊。
桌子後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名工作人員看守,不時還有保衛人員巡邏,畢竟是高價值的貨物,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