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文華的心怦怦直跳,這兩千塊正好可以轉給閨女,他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轉賬!老闆,麻煩你轉到這個賬號上——”
“謝謝這位老闆,真的謝謝你。”在幾人看透一切的目光下,他感覺自己的想法無所遁形,心裡複雜難言。
雲舟在對方臨走前說了一句:“大叔,現在時代真的不同了,女孩子並不比男孩子差。很多家庭只有一個女孩、沒有兒子,不也一樣過得幸福美滿嗎?
我認為你必須要站出來,不然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袁文華一臉沉默地回了家,王麗芬見了他之後忍不住抱怨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收傢俱的馬上就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去小燕家。”
“我們不去了!”
“你說什麼?”王麗芬頓時睜大了眼睛,感覺丈夫怎麼出去一趟之後變得不一樣了。
“我說不去了,剛給兒子買了房子,我們去兒子家裡住。他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綽綽有餘。”
“不行,那是給他買的婚房,以後要結婚用的。”
“那就等結婚之後再說!就這麼定了。”男人猛地站起身,通紅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把王麗芬嚇得不敢吱聲。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這種表情,眼底深處像燃著一把火,洶湧而炙熱。那感覺就像她再多說一句,那把火就要將她燒著一樣。
這邊,洪海將案板拿在手中不停地看著,擦了擦上面的灰,一臉神秘地問道:“小舟舟、大少,你們猜猜這是什麼材料的?”
剛才他和薛一凡打手勢的時候,兩人並不知情。
雲舟將案板接過來,湊上去聞了聞味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還能感受到一股很淡的幽香,時有時無,帶著一點點沉香的味道,這種味道就是黃花梨的降香。
案板的正面因為使用頻繁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紋理,但是背面還能看到較為流暢的花紋以及細密的棕眼,甚至有疤瘤形成的“鬼臉”還有“鬼眼”,在木材中若隱若現,不甚明顯。
雲舟用手輕輕撫過,手感如嬰兒面,特別的嬌嫩光滑,色澤有熒光感,油性十足。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種猜想,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徐澤湊近看了幾眼分佈的紋路:“是海黃。”
“bingo!”
洪海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一把摟住薛一凡,“這次的漏是一凡撿的,夠厲害的啊,在一堆破傢俱裡發現了這麼一件寶貝。
就是太氣人了,拿海南黃花梨當做切菜的案板,到底誰這麼不長眼——”
洪海拿手比了比,“我靠,這得凹進去了足足兩公分,幾十萬一眨眼就沒了!”
黃花梨在短短8年的時間內漲了400倍,恐怕沒有一樣東西能趕上它的漲價速度!
像這麼厚、這樣長度的一整塊黃花梨,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就算是明清時期的官帽椅,背板也不過1.2公分厚,這塊板子的厚度超過了5公分,是它的四倍還多!
可惜現在就剩了三公分,不僅是他,其他人同樣十分惋惜,不過要不是這樣,他們可能也撿不了漏。
“這塊黃花梨是一凡撿漏的,自然是要歸他的,大家都沒意見吧?”洪海雖然這樣說,但明顯眼饞的很。
薛一凡沉吟:“可是,這個東西對我沒有太大用處。”他主要想借機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對傢俱也是很有研究的!
洪海就等這句話呢,“那我們出價吧,價高者得,我出這個數,30萬。”
徐澤和雲舟都沒有叫價。
洪海把錢轉過去,開心地要命。這塊板子能做兩個官帽椅的座面,或者做成一個黃花梨的案幾,起碼百萬以上。
將另外兩件破傢俱放在一邊,幾人在衚衕裡走著時果然碰到了來收傢俱的,蹬著一輛三輪車,後面裝了不少傢俱。
洪海眼尖的看到了外面靠近外沿的地方捆著一隻類似紫檀筆筒的物件,立刻讓他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和翡翠的賭石一樣,海南黃花梨會堵樹料)。
大概步驟:
1選好賭哪棵樹現在都是種植的),和商戶談好價格
2開始砍樹,去皮,鋸斷
3如果粉末細膩且顏色好,周圍人可以加價購買。
4根據顏色、花紋和棕眼密度判斷是否賭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