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解石師傅拿出切成兩半的毛料,輕輕嘆息道:“垮了。”
莫說是帶著雜質的幹青種了,這次兩面都是白花花的石頭,連一點綠都沒有出。
“毛料本來就不大,沒有再切的必要了。”
“沒錯,看來解出高冰種翡翠不過是運氣。”
“那當然是運氣,不然還能是什麼?”
“運氣怎麼了?要是我有這樣的運氣要開心死哦,那可是4000萬啊,兩套大別墅都有了。”
見到毛料不過十分鐘就切垮了,很多人不由得大搖其頭,看來這個年輕人的運氣不過曇花一現,沒什麼特別的。
“還解嗎?”解石師傅問雲舟。
“不用解了。”少年回道,他知道這塊毛料是必垮的,沒有再切的必要。
“對了,小夥子,你剛才切下的大塊毛料賣不賣?”
脖子上帶著大金鏈子的中年人指了指帶惡裂的那塊一百多公斤料子,當時只切下了底部的那部分,還有四分之三的毛料扔在那裡,從個頭來講還是很可觀的。
“那個啊——”雲舟微微一愣,這明明是切下來的廢料。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這塊料子再廢,那也是解出高冰種飄花翡翠的料子,更何況還剩了這麼大一塊,足足有一百多公斤呢。
萬一在哪個部位能再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料子,雕兩個掛件也有幾十萬了。
“我出5000塊買來試試,反正不差這點錢,哈哈。”中年男人摸了摸挺著自己的啤酒肚,露出手上的翡翠戒指,看著水頭很足,起碼是高冰種陽綠,足見他的富裕程度。
“餘老闆出5000塊就想買這麼一大塊料子,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我出6000!”
“7000塊我買了。”
“8000,我出8000!”
......
最後這塊廢料被周圍情緒激動的人們競相爭搶,以3萬的高價被那位餘老闆拍到,正摩拳擦掌的等待著切石。
之前3000塊的毛料沒人要,現在爭搶這塊切垮的廢料倒是樂此不疲,有些時候就是這麼荒謬。
雲舟看了看微暗的天色、以及院子裡仍然有大半沒有散去的人群,不準備再繼續解石了。
他還有兩塊黑烏沙毛料,其中一塊靈氣比那塊高冰種的還要充沛,如果是玻璃種的話,那可真是太出風頭了。
正好薛一凡給他發了資訊,他和洪海兩人逛完了玉石街的店鋪,正準備回來,洪海的情緒也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
洪海本就不是那種心思細膩的人,當時只是被忽上忽下的價格刺激得有點過頭,碰到別的事轉移注意力就好了。
幾人約在地下停車場碰頭。
“大少,洪海他們要過來了,我們去和他們彙合吧。”雲舟對徐澤道,“這兩塊黑烏沙個頭不大,可能要麻煩放在後備箱裡帶回去。”
“沒問題。”徐澤看了看那兩塊比成人拳頭大一點的黑烏沙毛料,“正好我也要將這塊高冰種飄花翡翠盡快拿給玉雕師傅,那裡有解石機,你可以在那裡解石。”
“好啊。”這正好符合雲舟所想,他家裡沒有解石裝置,沒辦法操作。
徐澤的翡翠加工廠有切石裝置最好了,能將這塊料子解出來,也沒什麼人會知道。
“師傅,剩下的兩塊毛料不解了,我們先回去了。”
知道雲舟放棄解石後,周圍的人都有些失望。不過接下來要解的是餘老闆剛拍下的那塊一百多公斤的毛料,人們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去,萬一這塊毛料也能解出高冰種的翡翠呢?
畢竟是同一塊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