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愁城坐落於翠銅上,北面四面環山,南面隔著一條寬廣的河流,它就像是一顆釘子牢牢的釘在了天嵐帝國和琅國的邊界。
離開北廣城後,杜芷晴帶著玄明學院的人一路北上,足足走了六天才到達瞭望愁城。
這次跟著過來的還有北廣城的少城主曲池,他原本就是望愁城裡的將領,理所當然的與他們同路。
可雲衷卻不想讓他跟著,這幾天曲池就從沒利用機會在杜芷晴和花悠柔面前挖苦過雲衷,挖苦最多的還是他的出身。
好在杜芷晴和花悠柔對曲池的話聽不進去,這讓曲池對雲衷的敵意倒是越來越深。
進入望愁城,雲衷能感覺到這座城的震撼,城牆高達十幾米,均由堅固的硬石打造,就算是前世的炮彈都打不穿裡面,同時在城牆上架設著一排排的弓弩和堆石,可以說這道城幾乎是難以逾越的界限。
至於為何要叫望愁城,雲衷從書籍裡知道,當年木子朽建立天嵐帝國後,不出數年帶兵北山打算統一琅國,不料琅國雖然實力衰弱但全民皆軍,出動全國軍力,最終將木子朽『逼』到了這裡並且困了半年。
這半年來所有人覺得無生還之力,每次遇到琅國攻城時,這些軍人在應敵前無不思念家人,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家鄉的方向痛哭流涕並悍然赴死。
直到天嵐國的將領帶兵解圍,木子朽為了紀念這段苦難的日子,同時也是為了緬懷死去的同袍,將這座城取名為望愁城。
然而云衷瞭解過木子朽的事蹟,發現這個人並不是多愁善感,反而屬於那種自私自利,虛偽無比的小人,在建國後臨死之際,將大量的開國功臣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到他死後,存活下來的開國功勳不到五人。
那麼這座望愁城的意義在木子朽的眼裡並不是思念家鄉緬懷死去的同袍,而是憂愁吧,憂愁自己無法消滅這個琅國大患,而是把它留給了後代,擔心天嵐帝國勢必會被琅國滅國。
琅國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於到了最脆弱的時候,木子朽都無法將其滅國。
雲衷腦海裡出現許多有關望愁城的歷史典籍以及軍事位置的時候,杜芷晴就在眾人的面前將望愁山的來由和歷史述說了一遍,她從小就出生北境,特別是這裡離雁歸城不遠,杜芷晴以前還經常跑到這裡來玩,因此對望愁城非常的瞭解。
輕車熟路的帶著雲衷一行人到了城主府,玄明學院來的學生都是修行者,地位自然比一般人高,因此接待他們的都是上層的貴族以及城主。
這次迎接他們的不是中老年紀的人,而是一名三十左右,一表人才的望愁城城主李鎮。
自從老城主戰死沙場後,接位的就是他了。
“杜芷晴、花悠柔,你們都來了,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這裡正需要你們。”李鎮看到杜芷晴等人,愁眉不展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李城主,出了什麼事?”看到李鎮的表情,前幾天匆匆離開的曲池就立即問道。
“這幾天我們派出去的運糧小隊遇到一批陌生修行者的襲擊,損失慘重,而我們城裡的修行者少之又少,根本就無法防備那些人。”李鎮看了眼曲池,眼裡的不滿一閃而過,轉而看向杜芷晴道:“聽到你們要來,所以一些派出去巡邏和實行任務的人都被我召了回來,以防被那些人再次暗中偷襲,結果你們晚了三天才到。”
杜芷晴很不好意思,狠狠的瞪了曲池一眼,要不是曲池硬拉著他們留在北廣城,估計三天前就到了望愁城了。
“那些修行者的修為有多高,是什麼來路?”花悠柔問到了重點。
“暫時還不清楚,我擔心很有可能是天山教的人。”李鎮又愁雲滿面,如果這次是天山教的人,情況就更加糟糕了,這些修行者,只要混入城中,帶來的災難不亞於在城裡經歷了一場大戰。
而且天山教不在其他地方襲擊那些出去巡邏的運載糧食的隊伍,反而跑到這個望愁城,這就證明天山教很有可能打算攻下這座城。
因為以前這裡不叫望愁城,而是屬於天山教的屬地。
軍隊的強攻當然無法攻下城牆厚重的望愁城,但是一波修行者就未必不能做到,實際上,當年的開國國君木子朽就是利用修行者攻破的望愁城。
這一切都是因為高大的城牆對修行者沒有多大的用處,只要是玄靈境修者,想要爬上城牆,輕而易舉,而且他們大都不向軍隊那樣,反而單兵作戰非常勇猛,刺殺、偷開城門或者是跑到城內大肆破壞都能造成巨大的災難。
唯一的辦法就是完全關閉城門,可惜望愁城本來就打算是當成軍事之城,裡面用來存放糧草和兵器的地方,其他大城的用兵排程以及糧食運送都要經過這裡,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封城。
杜芷晴等人得知,現在在另一處北境的小城,正需要糧草,一旦糧草消耗完畢,他們就不得不返回到望愁城裡。
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旦他們離開,就被琅國的人佔領,想要重新奪回就是一場艱難的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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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境,雖然互有軍事衝突,但是沒有大的範圍作戰,只是小打小鬧,可是這小小的小打小鬧,足以取下一座小城,因此這些將領不得不考慮。
“”那城裡的百姓呢?”雲衷想到了最關鍵的節點,軍人缺糧,那麼百姓是什麼情況,定不會好在那裡,他的心裡很慌。從前世穿越而來的人不可能不對百姓熟視無睹。
“這位是?”李鎮反而一臉疑『惑』的看向雲衷。
杜芷晴正要介紹,卻被曲池搶了先:“哼,不過是平民出生的小子,這裡還輪不到他說話。”
“曲池,你想說什麼?別忘了我們都是玄明學院的人,不分卑賤。”杜芷晴臉『色』驟變冷冷的看向曲池,這一路他們都忍了曲池很久,到現在遇到這種情況,還在故意打壓雲衷。
一旁的花悠柔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冷冷的掃了眼曲池。
“我不就是說個實話嗎?”曲池嘴上說說,旋即沉默下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他是我們玄明學院選出來的優秀學生,叫雲衷,雖然平民出生,但家世也是軍人。”花悠柔一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