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變幻,隱約的光華落在了他臉上,襯著紅色與冷白膚色,是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望見這一幕,霍越澤不自覺的喉結微滾了下,彎唇笑道:“委屈你了。”
霍越澤坐到傅清容身邊,慢慢躺了下來。
靜了一會兒,霍越澤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般,伸出手去,摸索著。指尖觸碰到傅清容的身體,他便察覺傅清容身形僵了下。
“你的手呢?”霍越澤笑著低聲問道。
傅清容默然伸出手去,握住霍越澤的指尖。
霍越澤抽出手,慢慢摸索到此前他用來綁住傅清容雙手的那根腰帶。
他一邊解,一邊出聲道:“剛才我綁的時候,沒怎麼用力。但我想了一下,這樣被綁著一晚上,會很難受的。”
他見不得傅清容難受。
傅清容沒說話,感覺到霍越澤靠近他時,溫熱的吐息不近不遠的拂過他的臉頰與脖頸,只覺得自己彷彿更難受了些。
“你怎麼了?”霍越澤略微起身,卻是湊近了些,仔細端詳著傅清容面上的神情。
他帶了些許笑容,明知故問道:“你以為……我想做些什麼嗎?”
傅清容的呼吸亂了些,雙手沒了束縛。他伸出手,扣著霍越澤的窄腰,將人給壓了回去。
“我想,親你。”傅清容低低說著,眸色微沉,就連聲音都帶了啞意。
他不給人半分後退的機會,落下來的吻溫柔纏綿,卻不容拒絕。
情到深處,自然意動。
霍越澤睜開眼,看向傅清容,輕聲道:“你想對我做些什麼。”
“……但在這大夢淨土中,歷史不可違背。”
他慢慢仰起頭來,吻了吻傅清容,眸中帶笑。
“在話本強取豪奪的戲碼裡,我的自由……好像比你高了一些。”
畢竟,他才是這一場強取豪奪的主動方,受委屈的是身上這個人。
他能做些什麼,這個人卻不能違背。
霍越澤伸出手,指尖撫著傅清容的臉頰,又慢慢滑落,觸碰過那喉結、半敞的胸膛。
依照天道和那位仙人的情況,今日今夜鬧夠了,肯定是最純粹的躺被窩裡睡覺,什麼也沒有做的。
“可是,我好像也不會唉,怎麼辦呢?”霍越澤輕蹙著眉,低聲道。
他的發散亂在被上,眼角處泛著薄紅,眸中流動著水光,被吻紅的薄唇,像蠱惑人心的妖孽,誘人共同沉淪。
想要將這個人揉進自己的懷裡,肆意妄為。
霍越澤又去吻傅清容,輕聲問道:“師兄,你將來教我,好不好?”
“好。”傅清容低聲應道。
他的心火被攪動起來,卻什麼也不能動,此刻望著懷中的人,心法運轉,正欲將其壓制下去時,霍越澤伸出手來。
“我不懂雙修之法,但現下我見不得你難受的模樣,會心疼的。”霍越澤故意頓了下,才笑道:“我可以幫你……”
餘下的話語,消失在了曖昧又迷亂的光影中,連心緒都變得恍惚。過了許久,最後一點兒記憶只停留在那份滾燙又灼人的觸感上,讓人潰不成軍。
臨過了某條線上,傅清容伸出手,將人撈了回來,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