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啊?”聽到他帶著些許質疑的話,傅清容忍不住輕聲呵斥道。
“你只會哄騙我,蠱惑我,可阿澤是不一樣的。”
“他怎麼不一樣了呢?”霍越澤怔怔出聲道。
“他很好。”傅清容說了句話,便意識到什麼,突然惱聲道,“你又在哄騙我了,你在套我的話!”
“你再套我的話,我會欺負你的。”
霍越澤偏頭去望傅清容,想要看見傅清容此刻的神情。
下一瞬,傅清容抬起手來,手中驀然出現一條白練,將霍越澤的眼睛給遮住,在他腦後繫了個結。
傅清容道:“不許看我!”
眼前視線一黑,讓霍越澤忍不住伸手去碰那條白練,他的手卻被傅清容猛地捉住,扣在了身後。
傅清容伸手,將他整個人轉過來,仍是禁錮在懷中,輕聲道:“這樣,你就看不見我了。”
霍越澤眉頭一跳,意識到了些什麼,遲疑出聲道:“為什麼要遮住我的眼睛?”
“因為我生氣了。”
生氣……所以就要遮住他的眼睛?
這是個什麼道理?
霍越澤突然覺得此刻的傅清容,整個人透著一股幼稚勁兒。
傅清容聞言,卻是遲疑了許久,才道:“阿澤從前生氣的時候,就會遮住我的眼睛。”
“我什麼時候……”
霍越澤下意識反駁,卻突然想到了此前的情況,因為心虛,話語逐漸沒了下去。
他記起來了,自己第一次遮住傅清容的眼睛,是為了讓傅清容幫他取出道骨。
那時候,他的確在生氣。
他在氣傅清容是特意隱瞞了身份,來騙他。
而第二次遮住傅清容的眼睛……是他知曉自己竟然是傅清容命定的護道人之時。
他也在生悶氣。
想到這兩次情況,霍越澤沉默了下來。
好吧,是他不對,是他無理取鬧,這人是跟他學的。
旋即,他又忍不住想,這人好的不學,偏偏學他不好的。
霍越澤出聲道:“這是不對的,你不能無理取鬧。”
“不準你罵他!”傅清容皺眉道。
“……”霍越澤有些無奈,心想罵都罵不得了。
他罵的又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傅清容將他的手扣在身後,牢牢禁錮著,他沒法動彈半分。旋即,他便試探性的開口道:“那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我還在生氣。”
霍越澤耐心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呢?”
“我哄哄你?”
傅清容沒說話。
他被壓在傅清容懷中,想到傅清容剛才咬他脖子的舉動,仔細感受了一會兒,略一偏頭,也輕輕咬了一口。
“騙子,這不叫哄……”傅清容頓了下,聲音喑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