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像是過了好久一般。
……
“嘩啦！”
秘境之中，有水流沖天而起，席捲向四周。
霍越澤抬起手中長劍，往虛空中一劃，於漫天水流之中斬出一條小道來。在其深處，有五彩霞光閃爍不停。
隨即，他運轉步法，掠身飛進那小道深處，探手將那五彩霞光中的東西取出後，旋身掠出。
待到霍越澤掠出數十步距離後，水流才嘩啦傾落下來，四散開來。
此時，晏修收勢，從另一邊而來。
霍越澤垂眸看了眼手中握著的七彩靈蓮，出聲道:“這七彩靈蓮屬於上品，年份應有五百年以上。”
依照探索預設規矩，霍越澤抬手將七彩靈蓮均分之後，分給晏修一半。
兩人又在秘境之中探索了好一陣子，才選擇在一處空曠之處稍作休息。
此處秘境同外界一般，有日月星辰。此時正值暮時，天光傾落，將一切都染上緋色。
霍越澤坐在一旁，將手中七彩靈蓮分好，放在玉盒之中用以儲存。
中途，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抬眸看向仍舊以白練遮眼的晏修，出聲問道:“晏修道友，多年前我走得匆忙，忘記問一件事了。”
晏修聞言抬頭，似乎正“看”著霍越澤般，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當日在九黎神殿前，你那雙眼睛所看見的，一切當真？”
“……”晏修一怔，旋即遲疑問道:“是指你與霍前輩的關系？”
霍越澤點點頭，應道:“不錯。”
晏修解釋道:“我所說，即我見。我並未說謊，那日我看見的，你的確有因果與霍前輩纏繞，那應是親緣關系之間的因果。”
“假嗎？”霍越澤突然問道。
“什麼？”晏修被問得有些懵，下意識反問出聲。
霍越澤將目光收回來，緩緩道:“晏修道友，你說，在這世上，會有因果作假嗎？”
“會不會有某種秘法，讓明明沒有因果的兩個人，硬生生被牽扯上因果？”
因果這種東西最難解，若是有這樣的秘法，豈不是逆天了？
晏修卻是遲疑道:“若是有這樣的秘法，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只會是我天機閣中。”
天機閣以看因果測算天機為基，位於北地絕巔，最是神秘。若要說哪裡有最全的與因果天機相關的秘法，當是天機閣。
“哦？”霍越澤出聲問道，“那晏修道友可曾見過這樣的秘法？”
“並未。”晏修緩緩搖頭，解釋道:“我天機閣中秘法居多，以我的修為與許可權根本無法看全……”
在天機閣中，能夠看遍全部秘法的，唯有一人——天機子。
霍越澤聽懂了晏修的未完之言，朝晏修望去，卻是笑道:“晏修道友，不知北地風光如何？若是將來有機會，我必定去北地瞻仰一番。”
……去拜訪天機閣，也為見曾預言出道子降臨的那位傳說中的天機子。
霍越澤默然心說了一句。
晏修道:“北地風光極好，常年被冰雪覆蓋，倒是與其餘四域有特別之處。”
他知曉霍越澤與那位霍前輩之間肯定有些什麼秘密，但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該做到的，便是不問。
只是……
“道友此前一直在閉關嗎？”
霍越澤答道:“閉關了幾年，又去了一趟世俗界。”
“難怪……道友大概不知道這個訊息。”晏修平靜出聲，“當年在九黎神殿前的事情，後來傳到了凝煙仙子耳中，凝煙仙子為此與霍前輩已經鬧翻了，離開霍家，回了自己的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