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支了下耳朵，一雙黑亮的眼珠子看著九黎，透露著幾分懵懂與不解。
“我曾見過像你這般的兔子，就在那扇門前，當時也是九個修為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為了關上一扇門。”九黎開口道。
“前輩也見過那門後的世界？那個世界也是屬於修仙界的一部分嗎？”霍越澤靜靜聽著，旋即出聲問道。
“只有被分出去的魔界才是屬於修仙界的一部分。門後那個世界，是一個新的世界。”
上古時代，仙位天授，仙人柄權由天道認可後才被授予。追溯上古時期，人族修士也出過十餘位仙人。
可那些修士成仙之後，去了哪裡，卻無人可知。
“我猜測的是，那些仙人被天道派遣出去了。那門後的世界，便是由那些仙人創造出來的。”
“可如此一來，每一個世界就應該有一個天道，那些被仙人創造出來的世界的天道是誰？是那些仙人嗎？”道蒼聽著，有些些不解。
有了天道，才有修仙界，還是有了修仙界之後，才有了天道。這一點，至今無人知曉。
自上古時期，人族有了修士之後，便已經聽聞過“天道”一說。
要成仙，需得由天道授予仙位。
“我後來又去了一次那門口，得知了我們身處的這個修仙界一開始名為‘原初’。”
只有原初界才會有真正天道的誕生，那些門後的世界不過都是屬於天道賜予的附屬品。
身處於原初界中，才能成為天道。
“萬年前，道宗那位仙人隕落，天道崩。大抵是如此，開創了其他世界的仙人們覺得他們可以回來爭一爭這新天道，然後就被門給堵在了門外。”九黎露出微笑，緩緩道。
霍越澤將一直縈繞在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天道為什麼會崩呢？”
天道自古長存，強大至極，有什麼是天道都敵不過的嗎？
“或許是殉情吧。”九黎語氣幽幽道。
“……”道蒼伸手拍了下九黎，低聲無奈道:“正經點兒。”
“我說的沒準兒都是真的啊。這萬年間，但凡有道宗那位仙人傳聞時，必有天道伴隨著。”
“仙人隕，天道崩。這是萬年間所有記載中對於當年那場天地大變唯一的詮釋。”
都沒人曾對此感到奇怪過，仙人死了，幹嘛天道就崩了？
仙人隕，天道崩。這句話中的仙人，指的只會是萬年前道宗成仙的那位仙人。
霍越澤試圖將原本正經的談話氛圍給板正過來，出聲道:“或許……是那位仙人試圖奪天道位，與天道兩敗俱傷了？可能也是因為這樣，萬年前道宗差點兒一朝覆滅，是天道出手，泯滅了道宗氣運？”
越說，霍越澤越覺得這可能才是真相。
道宗那位仙人死了，所以天道也不想活了，殉情一起崩了……
這位天道要是多麼無理取鬧，才能把整個修仙界棄之不顧啊？
那位仙人要多好，才能引得堂堂一天道心悅之，甘心殉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仙人隕，天道崩。
這句話，在前文出現過很多次。
